听见酒保说:“二位将军稍候。”
将军?
赵仪心思一动又坐了回去。
另一侧,甘荣倒了两盅酒,先递给对面人一盅:“樊将军请。”然后自己才端起酒盅仔细品尝。
但对面那人可跟他不同,是个急性子,嫌弃地望了眼米酒,一口闷了,随后将酒盅磕在案几上。
“指肚大的玩意儿,没甚鸟劲!”
甘荣笑:“有得喝就不错了。”
然而樊将军就喜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干脆弃酒盅拿起酒壶,仰头就要把这一壶酒都倒进嘴里。
“哎哎哎!我刚喝了一口!”甘荣面色一变,手疾眼快抢下了酒壶。
这可是两个人的量,要是都被樊将军喝了,他岂不是白来?
要是旁人在这,樊於期肯定照抢不误,可甘荣与他平级,还真不会让着他,只能把酒壶放下。
嘴里还念叨着:“我就是看看,看看有多少酒。”
甘荣才不信他:“让你看一眼,这一壶酒都没了!”
甘荣说完又给两人各倒了一盅,但并没把酒壶放回案几上,反而捏着不放,樊於期又是一口闷,惯性地去案几上拿酒壶,拿了个空,这才发现酒壶还在甘荣手里,又伸手去抢,甘荣连忙将酒壶藏到身后。
樊於期气闷,但是毫无办法,两人就这么快速地喝完了一壶酒。
热酒下肚,甘荣顿觉通体顺畅:“舒坦!”
他一边起身一边招呼樊於期:“走吧。”
樊於期还没喝够,根本不想走,拿起酒壶晃了晃,一点声音都没有,不死心地举着酒壶往自己嘴里倒,壶里仅剩的一滴酒被他倒进了嘴里,樊於期咂吧咂吧嘴,心里更觉得不过瘾了,待甘荣去结账时就招呼酒保。
“去,再给本将军打一升酒来。”
酒保顿觉为难:“这……将军,一人一天只能买半升酒,您刚才已经都喝光了。”
“嗯?”樊於期瞪起眼睛,他那个块头再加上战场上杀出来的凶煞气,顿时就让酒保压力大增,仿佛有一座大山压过来,额头上都渗出汗来。
见酒保诺诺不敢言,樊於期满意了,大手一挥呼喝道:“去,给本将军再打一升酒来!”
酒保不敢惹樊於期,不管是因为他的块头还是他的将军身份,他就是被打一顿都没地方说理去,可樊於期的要求酒保实在是不敢答应。
秦国刑罚的严苛是刻在每个秦国人的骨子里的,甭管樊於期怎么吓唬,酒保一想到违犯限酒的规定就要被杀,只能顶着压力战战兢兢地拒绝。
“将军,王上有令,每人每日饮酒不得超过半升,不然是要行斩刑的啊!”
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酒保敢再次拒绝他,樊於期举起拳头怒道:“你!”
“樊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关键时刻甘荣结完帐回来了,抬手拦住樊於期的拳头,瞥一眼酒保可怜兮兮的样子,挥挥手将他赶走了。
酒保如蒙大赦,弓着腰一溜烟就跑走了,生怕樊於期的拳头招呼道他身上。
当然,更怕那个不讲理的将军拦着他要买酒,真是要了命了。
“吓唬酒保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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