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独活。
这当?然是真?的, 甚至那人本就是赵国?细作, 连身份都是在邯郸时?, 赵仪帮着安排的,他们两人装个发小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事实证明赵仪的谨慎很?有?用, 这不就消除了樊於期的怀疑,让他只以为是自己对秦王不满,从而怂恿成蟜发动宫变,而不是被赵仪影响的。
见赵仪一脸愁色,想到他发愁的原因,樊於期好奇地问:“对了,昨日我去拜访长安君,为何贤弟不与我一同?前去?”
为了顺理成章向樊於期引出?成蟜,赵仪谎称自己是长安君的门客,且如今正客居在长安君府内,所以才能在秦王和长公子驾临时?目睹他们对待长安君的轻慢。
可昨日樊於期去拜访成蟜,赵仪却未曾同?行,不是客居在长安君府内吗?怎么有?顺风车都不搭?
那当?然是因为,他根本就没?住成蟜家?里啊。
赵仪自有?自己的住处,才不会住成蟜家?里,人来?人往地,万一被人发现他赵国?王室的身份就糟了,比如昨天嬴政突然出?现,就给两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差点被堵在正厅里。
其?次这两人合作关系也不牢固,各怀鬼胎,真?住在一个屋檐下,光每天提防对方都够忙的了,哪还有?精力做其?他的事。
但对樊於期就是另一套说辞了。
赵仪叹气:“不瞒将军,在下昨日醉酒后苦思良久,某无一技之长,更不善诗书,纵使想报答主君知遇之恩,也无能为力,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身的商贾本事拿得出?手,故而想要操起旧业,为主君赚得些许家?财,也算是报答了。”
毕竟轻慢长安君的一个是秦王,一个是秦王长子,都不是他一个商贾可以抗衡的,他痛定思痛,决定继续做低贱的商贾,为主君谋取钱财,也算是合情合理,甚至称得上一声重情义。
还是那个原因,商贾的地位实在太?低,没?有?人保护着,战乱一开始就会被拉去当?炮灰,若樊於期是他,绝对不会在成为一个公子的门客后还愿意做回商人,而赵仪能为成蟜做到这个地步,绝对算得上是忠心可嘉了。
这也让樊於期更加信任赵仪的人品,更多了些亲近。他拍拍赵仪的肩膀安慰:“放心,你愁的事情很?快就要有?起色了。”
赵仪不解:“这是何故?”樊於期却不肯再说,于是赵仪取出?新带来?的美酒,打算再与樊於期共饮,被拒绝了。
但是赵仪带来?的那些酒他照单全收,这让赵仪心下安定,刚才那一瞬间还以为樊於期也变成那些清廉的高洁之士了呢,真?是吓人一跳。
樊於期可不是讲究晨起不喝酒的人,大概是被秦国?的限酒令禁锢得狠了,只要有?酒喝,什么时?间地点他都不挑,能让他拒绝喝酒,只能是早上有?事出?门,而且还是正事。
赵仪试探着问:“将军可是要去营中操练?”
樊於期看?他一眼,但没?什么怀疑,随口答:“嗯,今日我轮值。”
咸阳城外聚集的大军中一共四个副将,一个是张唐一个是樊於期,另外两个名气经验都不如他们俩,算是副将中的副将,显然是刚要出?头,被嬴政或是蒙骜塞到大军里刷经验的。
虽然资历各有?不同?,但职责划分很?平均,四个副将两两轮换带队操练,昨日是张唐他们,今天就轮到了樊於期,而这正和他意。
昨日他已经与长安君定下大计,大军开拔的日子又越来?越近,一天都耽搁不得,他准备今天就去寻找机会,联络自己的心腹校尉,让他配合自己行事。
这实在是正事中的正事,什么操练都比不上它重要,因此以前哪怕轮到樊於期当?值,头天晚上他也是照喝不误,大不了宿醉了挨几下棍子,但今天这个不一样,稍有?差池可是要株连全族的。
他无心招呼赵仪,遂说道:“我也想与贤弟把酒言欢,可这职责所在,不得不赶往军营了,倒是辜负了贤弟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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