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正望着他?……望着?
费桓僵硬低头,比对了下自己和扶苏的身高,发现中间还差了一个?长公子,他是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很?谦卑不假,可关键是对象不对啊!
他居然一直让长公子仰头看着他,这真是大罪过。
费桓回过神来赶紧学着公输甘蹲下。
扶苏的视线随着费桓一起降下,终于不用仰着脖子了,看见费桓略带懊恼的神色,扶苏感到无语。
本以为是个?杠精,没想到是个?憨憨。
“臣……失礼了,还请公子宽宥。”
嗯,一个?懂礼貌的憨憨。
“没事。”
扶苏当?然不会计较这种小事,费桓刚说?完就原谅他了,费桓松了一口气,却听扶苏又问。
“你刚才在笑什么?”
这个?扶苏得问个?明白,他觉得自己刚才跟公输甘的对话没有什么可笑的地?方,这个?人非得笑一下,他的笑点是在马里亚海沟吗?这么低。
“臣,臣是想到公输先生围着釜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扶苏:“嗯?”
他回头打量起公输甘,这人刚见面就蹲下了,他还真没怎么注意他的身高,这么仔细一看,长手长脚的,明明公输甘和费桓都蹲着,公输甘偏偏高了费桓一个?头。
想到公输家祖籍鲁国?,扶苏觉得自己找到真相了,鲁国?人高点不是很?正常嘛!
但是……长得高怎么了?长得高又不影响厨艺。
难道因为厨子海拔高点,他烧的水就不开了吗?现代山东人那么高,也不影响他们开新东方啊!
再?说?他找公输甘又不是让他去做菜的,正儿八经的厨子做菜他都吃不下,再?找个?外行的来做,扶苏宁愿绝食。
扶苏不懂,公输甘却是懂的,费桓见扶苏依旧迷茫,就又含笑解释了一句。
“公输先生一向善弄机括,倒是没见过他为了膳食忙碌的样子,一双打造攻城机关的手,如今却只能摆弄菽粟,臣实在觉得有些好笑。”
费桓又笑眯眯地?转过头看着公输甘说?:“机会难得,公输先生可要?好好把握,替长公子做些膳食,也好过空领食薪,碌碌无为。”
公输甘回望费桓,眼中带着薄怒与不甘。
他是公输家的传人,岂能流连于膳房,这费桓分明是在借此?羞辱他!
他就说?,名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听完这两句,扶苏终于明白费桓为什么笑了,感情他是觉得做厨子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所以在这挖苦公输甘?
幼稚不幼稚啊?
真以为他是小孩,什么都听不懂是吗?
扶苏仰着一张天?真的脸,问费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
费桓继续笑着,想借着给扶苏解释的机会再?嘲讽公输甘两句,然后就看长公子指着公输甘,恍然大悟一般地?说?:“哦!你是觉得他太高了不会做菜是吗?”
然后扶苏又指着费桓的鼻子说?:“你没他高,那你来做。”
费桓的笑脸皲裂了,他艰难地?问:“长公子……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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