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甘兴冲冲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扶苏,扶苏在心里?比了个耶,果然技术人才脑子就是?灵活,自己只需要?提要?求就可以了,当老板的感觉真爽。
扶苏肯定了他?的构思,公输甘立刻就要?开工,扶苏摆摆手表示去吧去吧,我自己待着也?没什?么,然后公输甘真就带着人去后面开始砍木头?了,看得?费桓叹为观止。
他?想见长公子一次都不?容易,想讨长公子欢心更不?容易,恨不?得?一直跟在身边,结果公输甘不?仅能让长公子主动找上门,现在更是?提前离开都没关系,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不?过这?倒是?便宜他?了。
费桓兴致勃勃地从旁边抽出一卷书,扶苏一见到他?这?个架势就想逃跑,没想到先失态的却是?费桓。
怕长公子拒绝,费桓抽竹简的速度太快,根本没细看是?什?么,拿到手一展开才发现卷名。
“《五蠹》?这?是?什?么?”没听?过。
费桓迷茫了一瞬,他?是?名家的传人不?假,但这?不?代表他?只读名家的书,如今虽然已经不?是?百家争鸣的时代,然百家之间的争斗始终未曾停止过。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要?想打败对手,首先得?了解对方的路数,所以甭管是?儒家纵横家兵家阴阳家的著作,费桓都读过,说一句学富五车绝不?为过。
但这?卷《五蠹》,他?却从未读过,甚至都没听?说过。如此籍籍无名居然也?能摆在正厅,这?是?何人著作?
这?正厅是?所有客卿都可以用的,算是?公共场合,这?里?的书他?们可以随意翻阅,而?客卿们都是?博学之人,若发现哪本书言之无物?可不?会客气,能当场将人喷到自闭,所以普普通通的书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要?么书中的内容能将人折服,要?么就是?这?写书的人足够令他?们尊敬,这?卷名他?未曾听?闻,一定是?著书之人声名远播了。
费桓赶紧打开竹简,想看看是?哪位先生著了新书。
事实上,费桓想知道的话,问扶苏会更快,虽然整本的《韩非子》他?还没看完就穿越了,但《五蠹》这?么有代表性的一卷,他?还是?看过的,一听?就知道这?书是?韩非写的。
不?过回想一下前世韩非入秦的时间,大概是?在三四年后,秦王偶然读到了韩非的书,惊为天?人,觉得?这?人才合该是?我们大秦的,结果一打听?,人家是?韩国的王孙,顿时惋惜不?已。
再后来秦国攻打韩国,韩王得?知秦王很欣赏韩非,就派韩非出使秦国。
所以说,这?书出现在秦国的时间是?不?是?早了点?
“……田中有株,兔走触株……今欲以先王之政,治当世之民?,皆守株之类也?。”
这?书大概有魔力,只是?一会儿的工夫,原本还觉得?这?书应该没什?么特别的费桓,已经沉迷进去了,越读越觉得?有道理,虽然与名家学说不?契合,但这?其中的道理实在是?振聋发聩,恨不?得?早一点读到。
不?过越是?往后看,费桓的眉头?皱得?越紧,有些话太过严苛了,他?实在不?敢苟同。
看到开篇时,他?还以为这?是?以为儒家学者写出来的,看到后面才发现,这?跟儒家关系不?大,字里?行间都是?商君的影子,都主张以法?治国,正合秦王的治世理念,也?难怪书的名气不?大,也?敢摆在正厅。
费桓又往后面翻了翻,赞同不?赞同的各占一半,既然如此还是?别读给长公子听?了,最后他?看了眼著书者的名字。
“韩非?韩国的宗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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