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时。
没想到今日这小子?就捧着一卷竹简,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还别说,对着竹简忙碌了半天后,看?见儿子?天真无邪的笑脸,着实是一个放松的好办法,甚至嬴政都放松到有心情聊些闲话了。
扶苏献宝似的将竹简往嬴政桌案上一放,扬起小脸,一副等待表扬的样子?。
“因为今日我有礼物要?送给父王!父王,快打开看?看?!”
“哦?”嬴政成功被引起了兴趣。
别看?扶苏年纪小,可他除了两年前面?对成蟜时,展露过幼童的顽劣之外,此后渐渐长大,性格也飞速变得?稳重起来?,有时嬴政看?到他,恍惚间会觉得?过去?的不是两年,而是十年,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他儿子?成熟得?这么快!
看?来?今天这份礼物着实不一般,扶苏笃定他会为此感到惊喜。
嬴政心中暗道,然后打开了书卷。
初读第一句时他不以为意,姿态放松,“上古之时,人民少而禽兽众”这种话,在文?章起始句中实在太常见了,然而越是往后面?读,他的神情越是认真且惊喜。
一口气读完全?篇,只觉余韵悠长,意犹未尽,望着最后一根竹简不可置信道:“怎么这么短?”
扶苏星星眼:“父王,这么深奥的书你居然可以一口气读完,好厉害!”
嬴政以为扶苏是拿自?己作比,便揉了揉扶苏的脑袋说:“你才三岁,不能诵读是正常的,待日后有了老师,多加学习即可。”
扶苏先?是点点头,然后又问:“那父王你知道这书讲的是什么吗?今日我问费先?生?与李先?生?,他们?都说这卷书太深奥了,他们?不会解读。”
小小的脸上布满愁绪,似乎在为自?己得?到了一本好书却不能窥探真意而遗憾,还有一点发愁。
“哎,不是说客卿们?都是很厉害的吗?可是怎么儿子?遇到的这个两个,都不是太厉害呢?”
“李先?生?是何人?”
费先?生?是费桓,这个嬴政知道,因为扶苏没少去?找客卿们?聊天,这个费桓出镜的次数极高,除了公输甘之外,就他围着扶苏的时间最长,不过嬴政对名家学说不感兴趣,因此从未召见过他,不过到底是有了一点点印象。
但李先?生?是谁?此前从未听扶苏说过,难不成是今日去?了才认识的?
果然,扶苏说:“今日费先?生?为我讲书时,李先?生?正好也来?了正厅,他说他叫李斯,是荀子?的学生?,父王,我记得?以前您提起过这个名字。”
扶苏呈现回忆状,眼睛里却充满了迷茫:“可是我想不起父王是什么时候说的了。”
毕竟那是两年前的事了,小孩子?记不住才是正常的。
居然是李斯?
嬴政没想到是他,不过也不意外,这个李斯颇有些才华,虽然师从儒家,却对商君之道涉猎甚深,未来?未必不是个可用之才。
不过,嬴政低头又看?了眼手中的竹简,此书并非玄奥难懂的文?章,以李斯的学问应该很容易就能解读才对,怎么他却谎称自?己读不懂,诓骗扶苏呢?
嬴政思考一瞬,考虑到扶苏的年纪,虽然他比同龄的幼童来?说,又聪慧又沉稳,但是小孩子?记性不好,复述的话多少会有偏差,也许李斯本意并非如此,是扶苏记错了?
嬴政于是召来?伍左询问,伍左所说却与扶苏一般无二,那么就不是扶苏记错了,而是李斯没说真话,这是为何?
在嬴政皱眉思考时,扶苏扶着桌案半跪起身,指着写了著书人名字的位置说:“父王,费先?生?说这个人叫韩非,是韩国的宗室,他也是荀子?的学生?,还是李先?生?的师弟呢!这书这么深奥,别人都读不懂,不如把他找来?为我讲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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