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说顾昊的小情人坏话不是大错。抓着一个年龄相仿的许启毅说这些话，更是理所当然——他们这把年纪的，想法不都这样吗？
可许启毅偏偏不是这样的，怼了他，还跟洛宁希聊得欢。
卢瑟明又找了朋友吐槽，“你看看他那狗腿样。都能当洛宁希的爹了，还在那儿点头哈腰，不嫌丢人吗？”
朋友不以为意，“不丢人，他也是给顾家面子。我们特意来吃这一顿饭，不也是给顾家面子吗？”
卢瑟明没法反驳，却还是要贬低一句，“那怎么一样！洛宁希傍上顾家前，不就是个唱个歌的吗？我才不会对着一个戏子点头哈腰。”
朋友哪边都不想得罪，战术喝酒。
卢瑟明还在嘀咕，“看他那嚣张样，真以为自己是艺术家啊……嗯？那不是季俊清老师吗？”
“是啊。他本来说没空，被顾宏潍请了几次才过来的。他走向洛宁希了。”
“胡说！是洛宁希正好站在茶点的位置。季老师可是真正的艺术家，连顾先生都没放在眼里，绝对不会给那个戏子好脸色。”
卢瑟明相当确定，就等着洛宁希灰溜溜走开了。
然而……
季俊清走过去，先给了洛宁希一个笑脸，“小洛，你真的在啊。”
洛宁希也笑，“嗯，谢谢您赏脸过来。”
季俊清表情倨傲，但还是站在洛宁希的旁边，十分给面子地碰了杯，“嗯哼，老顾说你来，我才过来的。”
卢瑟明：？？
脸被打得好疼。
朋友想笑不敢笑，小声说，“看来季老师真的冲着洛宁希去的。”
“季老师老了。”卢瑟明强行辩解，“也被洛宁希迷惑了。”
朋友忽而说，“如果是年轻的艺术家呢？”
“什么？”
“你看右边。”
卢瑟明看过去，见到来人就笑起来了，“姚以晗？他不是说自己要练琴，不来的吗？”
“可能不练了。”朋友调侃，“时代不同了，钢琴家也需要交际的。”
“听说他原来是顾昊的联姻对象。”
“没确定，但姚家确实有那个意思。姚以晗和顾昊算是一起长大的，如果没有绑架案，顾昊不离开的话，他们俩真能成。”
卢瑟明若有所思，“他过来，可能是找洛宁希算账的。”
“算账？”
“输给别人就算了，输给洛宁希这样的，啧啧。”
朋友原先不赞同，发现姚以晗真的往洛宁希的方向走，愣住了，“还真是。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卢瑟明兴奋起来，“要打洛宁希吗！”
然而……
姚以晗走近，掏出的是本子和笔，“能给我签个名吗？”
洛宁希下意识看向季俊清。
季俊清摇摇头，“他找的是你。”
洛宁希懵了，“为什么？”
姚以晗没有说出口，但是用本子遮一遮脸做了口形。因为角度问题，只让洛宁希看到了无声的「宁总」。
洛宁希还是不明白，“可你学的是古典音乐。”
“那是工作，这是爱好。”姚以晗笑说，“我是你的榜七，要不要看记录。”
洛宁希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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