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养的灯灯和衍衍。
打包时又犹豫了。如果把两只小家伙都带走,萧衍要是想它们了怎么办。
思来想去,他决定把灯灯放下留给萧衍。
两只蜥蜴隔着透明玻璃深情对望,眼中满是不舍。
雪灯又默默把灯灯放回去,两只蜥蜴久别重逢,尾巴纠缠在一起,亲昵相依。
人这一生难以逾越的两道坎,莫过于生离和死别。
收拾好东西,雪灯下了楼,穿过大厅来到玻璃花房。
这是房间失火后,萧衍请人来重新粉刷房间,顺便在庭院里圈了块地做成了花房,以玻璃建造,花儿不怕风吹雨打,阳光也更充足。
萧衍在里面种满粉玫瑰,当时雪灯问为什么要种粉色的,萧衍说粉玫瑰的话语代表永远纯洁的初恋。
萧衍还说,在他不算漫长的二十八年生命里,小时忙着学习忙着思念母亲,长大后忙着创业忙着完成梦想,就连情窦初开的年纪也一直埋头苦读,不知初恋是何种滋味。
他还说在遇见雪灯之前,他从没想过会和哪个人于同一屋檐下度过一生。
第一次动心,第一次接吻,很多个第一次都是雪灯带给他的。
雪灯蹲在一排排花盆前凝望着刚刚冒出小芽芽的玫瑰苗。
没来得及见证它们的绽放,来去匆匆,就要离开了,再见不知是何年。
萧衍因为明天要送雪灯去首都,现在还在公司交代下属接下来的工作。
钟点工阿姨过来做了晚餐,第一次主动找到雪灯。
她交给雪灯一道平安福,说这是她从天云庵求来的,要雪灯带在身上,能保佑他接下来一直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阿姨每次也是做完饭就走,雪灯几乎和她没什么交集,拿到这道平安福,千百种情绪涌上心头,眼眶一点点湿润。
他也终于意识到,哪怕是平时毫无交集的人,哪怕是再短促的记忆瞬间,从心中割离时也会有种怅然若失的失落感。
和阿姨道谢道别,目送阿姨离开,雪灯想打个电话问问萧衍什么时候回来,却在这时接入了来电显示。
“裴澄屿”三个大字不断闪烁。
似乎好久没有裴澄屿的消息了,无论如何也该和他好好道个别,感谢他曾经的照顾。
接起电话,裴澄屿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么。”
雪灯也只是当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般,语气同样古井无波:“挺好的,你呢。”
“刚从意大利回来,就从网上看到你调职的消息。”裴澄屿笑笑,“今晚要见一面么。”
雪灯应了声“好”。
出门前他还特意给萧衍打了电话告知他要去和裴澄屿见面,萧衍那边沉默许久,道了声“早去早回”。
咖啡厅里。
许久未见裴澄屿,他看起来瘦了些,兴许是年底工作太忙,大大小小的走秀应接不暇,又要全世界各地飞,饮食不规律,因此人也透着几分疲倦。
但无论如何,雪灯还是很欣慰的。
裴澄屿和原文中一样,已经问鼎国际模特榜,据闻一场走秀出场费高达七位数。
裴澄屿来得早,提前点了咖啡,正味同嚼蜡喝着咖啡,看到雪灯进门,眼眸瞬间亮了,情不自禁起身迎接。
快两个月没见面了,雪灯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太大变化,香芋紫色的高领毛衫搭配纯白的毛呢外套,如贝蚌含珠,纯情又透着丝丝娇俏。
裴澄屿怔在原地。
明明雪灯还没开口,可自己全部的感官却不由自主涌向了他。
“等很久了么。”雪灯在他对面坐下,见裴澄屿已经提前帮他点好了饮品。
是他喜欢的鲜橙美式。
裴澄屿像个傻子一样在原地站了许久,毫无意识地“啊”了声,身体僵硬地在他面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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