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鬼血还是人血,说到底都是血液,在血管中它们是可以相融的,想要通过常规的方法将他们分离是绝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将血全部放出来再用太阳照射。
但是失去全身血液,最先出事的一定是人。
鬼血和人血在某些性质上很相似,但其具有两面性,鬼血中富含着鬼的意识——不是明确可以接收信号的那种意识,而是具有某种鬼的本能意识。
就像阳光之下,鬼血会隐藏在人不裸|露的皮肤下面,藏在阴暗面的血管里,不断地调整自己的位置。
在人的身体里,鬼血的量不足以完全改造人的身体,所以一定是混迹在人血中,外观上相融,但实际却是相对独立的状态。
——这是唯一一种利用可以分辨两种或血液的理论。
布鲁斯看着迪克将身上大部分的衣物都脱掉,让身体最大限度的暴|露在阳光下,只留下左手被死死地遮在巴掌大的装饰伞下。
在紫藤花入体的逼迫下,不算明亮的阳光简直让血液沸腾,迪克能够感觉到血管当中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在奔腾,就像是蚂蚁爬过的那种感觉,又痒又痛,难以忍受。
布鲁斯的手在迪克的肩膀上按过,仿佛要用这样的方式给他力量。
但是他却不能让自己的手一直停留在迪克的肩膀上,这样可能会制造出一个避光的盲区,让鬼血不能一次性被处理干净。
富冈义勇用刀尖在他身体各个关节和脏器前微刺,他下手很有分寸,每每动作都只会带出几滴血液,伤口用创可贴就能轻松封住。
日轮刀给鬼血施加压力,循环着让其逃窜,最终全部躲在了左臂中。
“会疼。”富冈义勇提前开口,让迪克做好心理准备。
迪克此时已经有些嘴唇发白,他的大脑却在这种时候转动得更快,听着布鲁斯口中说的鬼的弱点再联系最近的经历,他恍然间发现自己自从那次输血之后,就几乎没有在大晴天被安排过外勤任务,只要天气晴朗,他要么会被安排到半下午的值班或者甚至是夜班,要么就是埋在警局里写报告;麦片似乎也是那之后觉得吃太多吃吐了,导致他总是只想吃点荤的……
这至少说明了一件事,能够给他排班的上司,直接或者间接,一定也参与其中。
胡思乱想着各种细节,迪克听到了富冈义勇的警示,他咬牙,声音听不出一丝颤抖,“没事,来!”
富冈义勇的手在迪克的左肩是摸索着,找到肌肉和骨骼交错的间隙处,便将日轮刀完全刺了进去,贯穿却不会留下不可逆转的永久伤痕。
奇异的,这把刀穿过去的时候,迪克非但没有觉得疼——或许是其他地方的感知太过强烈,这里似乎就不算什么了,他反而觉得肩膀上一种放松,好像有什么长久以来压在这里的东西一下子被驱散了一样。与之相对的,就是左臂往下的那一阵逼仄感。
“就是现在。”富冈义勇开口,布鲁斯握着迪克的手背,将他的手翻了过来,手里拿着锋利的银刀划开他的五指指尖。
最先流出的血液是发黑的颜色,滴在银色小盒里迅速汇聚成圆滚滚的液珠,五指流出的血液不多。布鲁斯看得非常认真,按照富冈义勇描述的方式,他捏着、按压着每一个指头的指腹,确认没有黑血流出之后,才让阿尔弗雷德打开另一个大一点的银盒,接着,他顺着血管的方向,竖着将迪克的手腕划开。
划口并不大,但是大量到不正常的血液却在疯狂地从手腕中流出——非常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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