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人的灵魂。”
罗德并不喜欢直接去抓住他人的恐惧,而是更喜欢去探寻恐惧之下的东西——造成恐惧的原因,个体恐惧的来源,那些值得挖掘的东西才更有趣。
无欲无求的人是不会有恐惧的,害怕一定来源于对某种东西的渴望。最直接的例子,就是对死的恐惧来源于对生的渴望,那么顺理成章,也便自然会有人对生渴望的原因。
某个在意的人、某个在意的事、某种在意的环境……
或美丽的、或丑陋的,这些东西复杂得有趣。
否则的话,只看恐惧——人与人之间的恐惧都太相似了,无非就是那几种类别的套路,见得多了之后,罗德便感到了无趣。
恐惧最多击溃人的精神,但是一些渴望可以控制撕扯一个人的灵魂。
稻草人是前者,小丑是后者。
所以即使做事所造成的的结果相似,他们的级别也不一样。
“比起击溃人的精神,人的灵魂才更有价值。”罗德虽然失去了“梦之诺亚”的能力,但是这样小儿科的招数却也不可能对她起效,她的手在稻草人的头罩上拉出一条缝隙,车顶上蔓延下来的毒气自然也便被他自己吸入了进去,“你的灵魂是什么样的?”
“你不会是想用我的招数来对付我吧?没有用的——我也很遗憾,我没有办法体会到恐惧那种美妙的感觉。”稻草人示威般地吸了一口,“能够感受到恐惧的人应该感激这种恩赐。”
“哦?你是说,你没有恐惧吗?”罗德眉毛一挑,她舔着嘴唇,上次听到这样嘴硬的话仿佛还在不久之前,每个被她挑动的驱魔师都喜欢说自己无所畏惧,“那你刚才为什么愤怒呢?愤怒它来源于无能、无力。它是你明知这种无能却还要肯定和鼓舞自己的外化,你生怕让自己知道自己的这种无能——什么无能,无能于什么?”
她踮脚尖,将自己和稻草人的距离拉近。
“先生,好·好·地看着我。”她的声音吸引着稻草人对上她的眼睛,那双穿越了时空,从旧世界延续至今的金色瞳孔就像是一个旋涡,诺亚留下的影响让她影响着和她对视者的精神,略微放低的声音更让人不自觉地集中更多的注意力去细听内容,“你在恐惧,恐惧于无法恐惧——没有恐惧就是你的恐惧本身啊,你在别人身上体会这种恐惧,是因为你的‘不拥有’。”
如果承认了这种恐惧,那么拥有这种“恐惧能力”的稻草人就等于失去了恐惧源,失去了恐惧源头也就等于失去了这种“恐惧能力”,没有了恐惧能力就成为了新的恐惧源——这样的概念矛盾循环成了一个没有出口的怪圈。
这种怪圈顺着罗德的言语植入了稻草人的大脑之中。
能够困住一个人的东西往往是对其他人来说很容易想通的悖论。但对当事者本人来说却是桎梏,尤其是偏执的人——越偏执的人,越是难以走出来。
罗德用自己的精神影响着特定的对象,只要有间隙她就能伺机而动,这对她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但这里,到底还是只有她是不一样的。
恐惧毒素顺着空气钻入周围车的循环系统,即使封闭了门窗也无济于事,那种化学试剂对大多数人还是有效的,罗德一转头,就见窗外已经彻底混乱了起来,极端的恐惧带来的往往是暴力,人会为了逃避自己的恐惧而对任何其他人大打出手。
连环车祸可以拥堵住交通,但是却挡不住人。
哥谭少有的晴朗让空气中连风都几乎感觉不到,这让那些毒气根本没有快速被吹散的机会,就一直闷在这附近。
或许也算是好事?这让这场“恐惧事件”就集中在了这一片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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