狛枝凪斗扭头,借着单向镜的反射,他看着自己那和右手别无二致的血肉铸成的左手,觉得一阵神奇,他的指甲边缘圆润显得健康,指尖却显得略有些苍白,但是手腕明显有两圈红色,大概是被捕时手铐留下的痕迹。
“嘿,孩子,听着”坐在罗西旁边的男人看着他这心不在焉的样子,放大了严肃的声音让狛枝凪斗转头回来,这是个看上去年轻的黑人男子——和罗德的肤色很像,是一种发亮的黑色,狛枝凪斗记得他刚才自我介绍时候的名字,德瑞克·摩根,“这是个恶性案件,其他受害人都失踪超过一周,但你出现在昨天商场的监控中——我们愿意相信你是误入现场,但你得告诉我们你知道的一些。”
狛枝凪斗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被这一唱一和吓唬到,他想着被带回来之前所看到的那些——
“就像是你所说的,我是‘误入现场’。纽约的街道太繁琐,像我这样没有才能的人,很快就迷路了——但我必须要声明,那是一个愉快的巧合,对我来说。是我的‘幸运’将我指引到了那里,”狛枝凪斗双手交叉撑着下巴,他的脸上和额上分别贴着一块纱布,这是在被捕前受到的伤了,“我已经付出了‘不幸’的部分,会迷路到那里也是应该的。”他的手上并没有戴手铐——眼前的两个人,或者说是那面单向镜背后的FBI似乎并不是把他当做凶手。
和NYPD的一些急于破案交差的人不同,眼前这些新成员拥有某种程度的“才能”,他们几乎是很快就将自己排除了嫌疑。
并且,在寻找和自己交流的方式,
这让狛枝凪斗产生了一丝兴趣。
他确实没有作案时间。
在没有其他左证之下,他只是个无辜路人——或者至多也只能到协助犯罪的地步。
而且,社保号码所对应的狛枝凪斗,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辍学移民少年——或者,是某种意义上的“难民”?
至少档案是这样反应的。
而眼前的这些特别调查员也会有些怀疑他,更多因为狛枝凪斗站在血肉模糊的仓库里、面对那些尸体和环境时的反应,他没有一点恐惧和逃避,只是眼神中微微透露出一些遗憾。
遗憾。
这样的情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恶性的案件中。
他是在为那些受害人遗憾吗?
是,也不是。
罗西感觉到狛枝凪斗身上有一种强烈的分裂感和矛盾感。
他和摩根对视了一眼,一起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外面,团队里的其他人透过单面镜也看到了狛枝凪斗的反应。
“他不是我们要找的嫌犯。”一关上门,摩根就非常肯定地说道。
“我也是这个观点,嫌犯是一个很有条理的人,他的犯罪有着强烈的计划性,所有的受害人都是自愿离开了自己生活或工作的场所,他们有意地避开摄像头,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嫌犯绝不是随机选择的受害者,他花了时间去研究他们,掌握了他们的生活,知道如何获取他们的信任,最终将他们引诱出去,甚至让受害人自己成为即将对自己施暴的犯罪者的帮凶——
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且需要足够的经验和人格魅力,”艾米莉抱臂站在单向镜前,手上还拿着他们的技术员加西亚刚刚整理出来的狛枝凪斗的生活轨迹,非常清晰、毫无遮掩,“这个男孩不符合我们的初步侧写,他只有十八岁——他身上确实有一种一奇怪的特质我无法形容,但……我认为他不像是凶手,”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而且,他没有作案的时间。”
“他不仅仅是没有作案时间。”罗西摇摇头,“现场的废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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