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相信是这个小娃娃做的?”布彻尔刺了马洛里一句,那晚的直播片段在网络上疯传,就算是沃特集团的基础部门都无法马上让其全部被下架,尤其是沃特的重心现在并不在视频中的风暴女身上——这里面当然也有些艾德里安的手段。
那么自然,马洛里这里也能看到在祖国人到达之前的直播画面。
伏黑甚尔连咒灵的事都告诉他们了,那祖国人被杀的过程对于他来说,也根本算不上机密,他自然可以讲给马洛里听。
但不能过于详细,因为“伏黑甚尔”不在现场。
“这小孩儿身边可有个大杀器。”布彻尔的手指在屏幕上的一片空白区域,“你也看到了,风暴女一直都在攻击这里,仔细看看,她的瞳孔骤缩,肌肉抽动,这些都是一瞬间恐惧的本能反应,就算我们两个能串通好骗你,也串通不了沃特集团即将主推的超级英雄吧?”
马洛里紧皱着眉,心里泛着嘀咕,却不是因为布彻尔的话,而是因为画面上的风暴女。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马洛里总觉得对方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长舒一口气,看了布彻尔有些小人得志的模样,“是,很难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类以外的智慧生物。”
“怎么意外?你又不是没见过——不是有这么多的超人类吗,你还经常和他们打交道的。”布彻尔言下之意,就已经把他们都踢出“人类”这个物种的名单了。
伏黑甚尔毫不客气地把桌子上的三明治放进了嘴里,“也不用分得那么清,不论是咒灵还是超人类,本质上都是人类的衍生体,区别只在于精神变异和身体变异,说到底,扭曲的都是人类本身。”
布彻尔的认知本质和祖国人没有太多区别,都是自发地将人类纵向划分成了不同的“种族”,贴上了不同的标签。
其实生物的群体划分从来都是横向的,有上层就有下层,人类之中也有站在超人类头上耀武扬威的,而超人类中也有生活在底层,连房租都付不起的。
这种纵向划分群体表现的行为一向是横向上层的手段,例如政客,总是喜欢把标签像Buff一样迭在自己身上,假装代表这些所谓“少数群体”的利益。但事实上,这些人的利益和拥有同标签人的利益是不同的,他们只和自己横向同阶层的人利益相同。
伏黑甚尔感觉有些厌恶。
即使脱离了那个明确将非术士视为下等的家族许久,他依然会对类似的“人种”划分,感觉到一种明确的生理性厌恶。
嘴角的疤痕隐约有些发痛,他像是在一瞬间重新感受到了那种被咒灵包裹攻击的无助。
伏黑甚尔揉着眉心。
童年的噩梦从来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他只是找到了暂时逃避的方法,任何一个小小的契机都能把他重新拉回去。
仿佛感觉到了伏黑甚尔的低气压,马洛里明智地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将风暴女的图像截了下来,放在眼前仔细打量。
越看越熟悉。
她确定自己在哪里看到过这个样子。
“想到了什么?”就像马洛里能够很好的拿捏布彻尔一样,布彻尔对马洛里的表情也很了解,只是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对方视线中蕴含的东西,“别吝啬了,有什么东西就分享出来吧。”
马洛里沉吟,抿着嘴摇了摇头,“说不上是什么,只是觉得风暴女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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