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
直到被子弹击中的身体还活着、还在挣扎。
战栗的情绪无声地蔓延开来。
死亡并不可怕,未知的东西才可怕——尤其是对这些有所信仰的人来说。
眼前的一切,就仿佛是某种超越人力的惩罚,一个一个按着顺序降临在他们头上。
一种窒息感在这种情绪下掐住了他们的脖子。
艾德里安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释放着身体的某种特质,加剧着这种气氛。
就连达米安都嗅到了一种特殊的味道。
这是——恐惧。
“啪!”
头顶的灯泡突然全部碎裂,也击碎了守卫最后的一根神经。
黑暗降临。
物理意义和心理意义上都是。
掉落的对讲机里不断重复着大声的问询。
“汇报情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通讯的另一面,已经完全听不到任何这里守卫任何有效的信息,只有肆意的尖叫和枪声。
直到一切归于平静,只剩下“呼呼”的冷风和木窗的“吱呀”声如同月夜的嘶吼一般,顺着对讲机传到另外一边。
达米安站在屋顶,透过另外的窗户看到旁边建筑中的整装的声音,从他的视角,能够清晰地看到最先做出反应的位置,和人员排布流动的倾向。
“打着这个主意啊,即使这些守卫不知道首领的位置,但在未知的恐惧驱使之下,指挥守卫都会无意识地将更多的力量环绕在首领身边。”甚至,比起找到恐惧的来源,他们更优先的选项是保护,而非主动出击。
而有过专项课程的达米安,已经找到了守卫的中心。
他低头,看着成堆尸体正中的杰森·托德,不自觉地露出几分赞赏,不过嘴上的话却不够直白,“脑子还算没有坏干净。”
杰森仿佛并没有听到达米安的声音,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嗅觉,让他也能沿着这股味道闻到深刻的恐惧。
“恐惧,会,传染。”
艾德里安听到了这个干涩的声音。
达米安从高处跳下,瞥了杰森一眼,“你不是个哑巴啊?”
见杰森没有再开口的欲望,自觉被忽视的达米安脸色有点难看。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杰森说话。”艾德里安赶紧接了一句——事实上这并不是第一次,但他必须这样说,来帮达米安挽尊。
“连话都不会说的废物。”达米安嘴毒了一句。
既然确定了敌人的位置,接下的行动反而简单了。
即使这个防御对任何其他人来说都算得上是严密,但对于达米安和杰森中的任何一个来说,都绝对不是。
奇异的,就连艾德里安都不觉害怕,他的情绪像是顺着感知都溢给了别人,自己反而摆脱了这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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