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忙人啊,怎么想起来找我?”
“诶诶,”负责人听着安以农亲近的口气,笑声从那头传过来,“最近好吗?”
“挺好,咱们节目呢?都好吧?”
咱们?一听就是自己人啊。负责人更高兴了:“都好,好些个人报名,选都选不过来。对了,我想和你说来着,那个小姑娘的亲父母找到了。”
之前那对夫妻一直装疯卖傻不肯招,但随着警察找到的线索越来越多,他们终于扛不住,便说了真相。
小女孩的确不是他们亲女儿,而是他们在医院偷换的。他们的亲女儿换给了一个住单人VIP房的富贵人家。
据说他夫妻两个受了某个换子新闻的启发。
他们觉得,自己要是换子成功,以后他们就有两个‘女儿’可以剥削了,还能间接用富人家的钱‘劫富济贫’,最终‘共同富裕’。
“……”听到这个消息,安以农愣住,偷听的系统更是一脸恍惚。劫富济贫?共同富裕?
“好在那家医院记录都在,要找这孩子的亲生父母也容易。”负责人说。
“现在怎么样?孩子是换回去,还是……”
“那孩子回亲生父母家里去了。”负责人想了一下,“据说她亲生父母还想养两个,后来知道这小女孩的经历后,她家里长辈无论如何都不肯。
“小女孩的奶奶就说‘你养她,未来还要养她的一家老小,拎不清,自家娃娃要受苦’,所以干脆点,从此以后,谁家的归谁家的,不要再联系。而且他们家还把这对夫妻和当时的医院都告了,估计能坐几年牢。”
“……也好,总得有个取舍,省了以后麻烦。”安以农觉得这个做法没问题。要不是故意换的,两孩子都是受害者,一起养也就一起养了,问题是,这是故意换的,其中一个孩子是既得利益者。
“谁说不是呢?这小姑娘在学校里一直都是前三名,老师说她特别努力,现在找到亲父母,以后总不会太差。”负责人也说。
“还有件事。”负责人犹犹豫豫。
“您说。”
“你准备找公司吗?”负责人委婉地给他介绍了国内某知名娱乐公司,里面挺多歌手,渠道多,路子广,但安以农只是说自己会考虑的,便挂了电话。
随后他打电话给陶然,想说说这个女孩的事。
说起来他们从综艺回来后就没怎么聊,上一次通话还是一个星期前的事儿。
电话里陶然的声音有些虚弱,有气无力,似乎又回到初次见面的状态。不过他还是为这个小姑娘脱离魔窟感到高兴。
“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她?”
陶然蹲在地上,专注听着那边安以农带笑的声音,想要从中汲取一些能量。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因为做了好几天的噩梦,眼底一片青黑,看起来状态很差。
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很低,但有时想想,就这么死了也好。就怕最后半死不活躺在床上。
综艺回来后,其实陶然的状态是有好转的,但是很快收到来自赌鬼父亲的勒索信,他又有些支持不住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有这样的亲人,小时候暴力相向,长大又一直扒着他吸血。然而身边的人却都在劝他:到底是你爸爸,唯一的亲人了,现在说气话,以后会后悔……
陶然捂着自己的脸,他要还债,要做手术,手术后也得静养没法继续留在娱乐圈。他不知道自己离开这里,还能在哪里生存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活着,有没有意义。
的确,有人承诺了会赞助他,让他可以安心进行手术,也不用担心那些赌债。但是陶然知道,这个恩情并不是‘免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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