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农略有不适,后退了一步。
此时突然来了一阵风,吹起许多黄沙,他眯着眼,隐约看到黄沙吹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哇!”
只是他还没看清楚,乌鸦声响起,风止住,黄沙落地。石拱桥的扶手上停了一只乌鸦,乌鸦的黑眼睛看着他。
安以农吓了一跳,发现这只乌鸦看着眼熟。
“哇!”还没看仔细,乌鸦一振翅,飞走了。
安以农抬头看看烈日,低头看看动物死绝的干枯河床,他的眼睛瞥到那被褐色布料包裹的人类尸骨。七零八落,死都死得不舒坦。
他心里的恐惧忽然淡了很多。
“就当是日行一善吧。”反正怎么找也找不到吃的了。
他用铲子在旁挖出一个深坑,然后把褐色布团和尸骨轻轻推进深坑里。布团下的东西露出来,是用竹子编的东西。
联想能力一直不错的安以农在心里嘀咕:“不会是猪笼吧?”
想到古代这种残酷的私刑,他打了个哆嗦,用黄土将这尸骨埋了,再用土块堆了一个坟包,插上附近捡来的空白碎木板。
“我也不知道你是谁,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来世找个好世道,投个好人家吧。”
之后他去了另一边的河道继续找东西,一无所获。在原来的河道,一缕白烟从土包冒出来。黄土堆的附近聚集了很多黏糊糊的黑色东西,似乎想要抓住那道青烟,然而安以农随意堆的黄土却死死拦住了那些怪东西。
空气中出现女人似哭似笑的声音。
连着几日搜寻,村子附近的东西都吃绝了,很多村民将视线转向深山(山脚都被吃秃了,看不见一点绿色)。都知道深山里面有吃人的野兽,可是难道饥饿就比野兽更能忍受?
“遇上最好,宰了吃肉。”说到肉,这些人的眼睛都是绿的。
男人们拿着家中刀和斧头,他们点着火把上山去,女人们也在细心寻找任何可以吃的东西,就是草根都不能放过。
人类所过之处,也是寸草不生。
那日安以农也跟着去了,只是什么都没找到,因为他压根也没看出来哪些东西能吃,哪些东西不能吃。
当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穿浅褐色衣服的年轻女人走在他前方五十多米处。
女人走得很快,几步就跨出百多米,然后她停下来,似乎等着他。
视角慢慢拉进,好像他真的慢慢追赶上,快要靠近的时候女人又开始走,还是走得很快,也还是会停下来等等他。
她一直走一直走,走过一条铺满白色石头的峡谷,在一大片的荆棘丛前面停住,然后小心爬过荆棘丛,又钻过一条长长的狭窄的山洞,眼前豁然开朗——分明是个无人造访过的小小山谷。
山谷四面都是陡峭崖壁,高得看不见山顶。而且山谷中长着很多植物,除了安以农认识的葛,还有一棵挂满果实的柿子树。
女人缓缓转过头,隔得远看不清脸,只看到她朝着这里慢慢招手。
他正要过去,梦醒了。
醒来的安以农觉得奇怪,梦里的东西太真实了,但他也没有当一回事。直到第二天他又做了一模一样的梦。
这次女子离他更近了,只有二十米,都能看到她衣服的花纹,梦里的场景清晰得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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