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既能体现当地风土人情,又极具趣味性。
这些故事或新奇,或惊悚,或绮丽,或梦幻……让人欲罢不能。
那一天,国子监几位老师难得‘戴’上了黑眼圈,几人相视:“莫非你也?”
好么,都点灯熬夜追书了。
“咳,这学生,倒也说得上文采风流。”
后来祭酒大人一来,脸上还带了淤青,他用袖子捂着脸:“一时不慎磕碰了。”但事实是,他与家中妻子抢书,还抢输了。
这本书拿起就放不下,简直魔性。
那之后,他的这本游记果然风靡都城,甚至有家长买来给孩子做睡前读物。
凭此一书成名后,安以农在国子监再一次进入高三预备阶段。
系统加强过他的魂体,他的记忆力和领悟能力远超常人,加上人又勤奋,所以安以农三个月就从乙班进到甲班。
不过甲班中也都是各地选出来的尖子,安以农在其中一直居于中流。
若是灵感来了,他的文学才华也会爆发一下,那些文章就被贴出来。每每这时,安以农都要躲在自己屋中,或者快步走过展示栏:同窗彩虹起来让人无法招架,羞耻度爆表了。
除此之外,安以农的骑、射、算、琴、棋、书、画也有可圈可点之处,尤其是算、琴和画,更是受到祭酒大人的认可。
“然而美中也有不足啊。”
“什么不足?”
同窗笑着看了安以农一眼:“以农贤弟这般风雅俊秀的才子,往日出行都有人掷香帕鲜花,偏偏屋中没有美人添香,可不就是不足?”
“然也,然也。”众人知道安以农脾气好开得起玩笑,都拿他打趣。
“浩然兄此言差矣,”安以农举着书转身,“我怎么就没有美人添香呢?我的美人正在我的屋中呢。”
众人一听就笑得更欢了。
国子监一向是双人一屋,安以农的屋子除了新婚的室友、必要的东西,也就剩下一缸鱼了。
“你要说你屋中的几尾金鱼,美则美矣,奈何不是人啊,不能为你暖床叠被。假使那鱼儿真能跃出池子化作美人,这身冰肌玉骨,以农贤弟也不敢消受不是?”
说罢又是一阵‘你懂我懂’的放肆大笑。
安以农笑着摇摇头,他心说冰肌玉骨凉凉的摸起来才舒服呢。
可惜了,已互通了心意的心上人却生怕靠近了损他的寿,几年下来也就是发乎情止乎礼的程度,偶尔被他亲一口称一句‘先生’,都要手足无措。
这么有趣可爱的人,怎么他下属就畏他如畏虎狼呢?
在国子监,安以农的私生活已经成为一个话题。
除却少数天资出众的少年举人,国子监大部分学生都已娶妻生子,安以农这样到了婚龄还是单身的才是少数。
一开始他们以为他这是待价而沽,空着妻子名额等着和高官联姻,可是安以农哪儿只是不娶妻?他是完全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日子过得和清修的道士一样。
这件事很多人都来问,安以农这么告诉他们:
“人生七十古来稀,即便我能活到七十,也要减去十年体幼十年老弱,如此就剩下五十年。这五十年还要拿走一半睡觉和休息,这就剩了二十五年。”
“短短二十五年,除去读书求学,还要施展抱负,偶尔还要出门踏青游玩,自己用尚且不够,哪儿还有时间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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