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诅咒还是事实,就看大人合作不合作了。”
“合作?本官寒窗十载,可不是为了与豺狼恶犬合作的。本官耻与同你这等卑劣之人为伍。”
金家家主勉强压下提到心口的火气,冷笑道:“大人要是非要和我们作对,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人一走,安以农坐回座位,他摸到茶杯,但茶已经凉了。他就端起凉茶,声音平静:“墙外何人,为何鬼鬼祟祟不肯出来一见?”
话音方落,一个大汉翻身跃入院子,他身高得有一米九,生得高大,相貌硬朗,身上有一种豪迈气概。
“草民魏峰,听闻金家要杀大人,特地来给大人守门。”这个汉子抱拳行礼。
安以农乐了,他放下茶杯:“你这样的豪杰,我可没银子请。”
“分文不要。”大汉说。
安以农一时搞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说笑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现在得罪了定沙县最有权势的两个人,你就不怕?”
“大人这样的身份都不怕,我身后无牵无挂,又有什么可怕的?定沙县百姓苦金白二家久矣,我来,非是为大人,更是为定沙百姓。”
定沙县百姓……
安以农沉默许久,忽然问:“七年前,许知县的事儿,你知道吗?”
他说的就是那个发现定沙县百姓偷挖铜矿,最后客死异乡的知县。他的死亡,定沙县的百姓也要负起一定责任。
大汉犹豫着说:“知道。莫非大人是因此不想管定沙县百姓的?”
大汉看出来这个新来的知县是胸中有沟壑的人,但是他面对金白两家霸权却没有任何动作,莫非是因为曾经许知县的事儿厌了整个县的百姓?
“非也,我既然是一县父母官,怎么会不管,只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安以农抬头看着这个豪侠:“你想留下,那就留下吧。”
就这样,知县家的门口就多出了一个高大的门房,担心知县俸禄不够,这个门房甚至是自带干粮来的。
除了保护新来的知县,魏门房现在还想知道一件事,所谓东风,究竟指什么。
同时,知县和金白两家的矛盾,几乎也是摆在了明面上。
手里握着不少证据的安以农开始抓人,短短两天,金白两家就有十多人进去了。进哪儿?当然是进了监狱。
安以农特地为他们开设了小黑屋专线,黑洞洞的屋子,墙角只有一个便盆,每天从小窗投进来三份简陋的食物,其他什么都没有,声音没有,光也没有。
短短几天,就有两个意志不坚定的出现精神恍惚的现象,剩下几个也没了嚣张气焰。
“你毒我十多只牛,我抓你十多个人,一物换一物,很公平。”
安以农的话能把金家白家气炸,这个知县用他们家的子弟比牛就算了,居然还这样虐待他们。
不过他们更好奇,这些事都是谁透露给这个知县的?他来才几天?怎么能几年前的案子都了如指掌?
“失算了,他一开始就和我们装傻,什么酸儒,就是个老狐狸!这么点点岁数,怎么奸得跟个鬼一样?”连连失利已经让金家家主失去理智。
他不是没有对安以农和他身边人下手,然而也是见了鬼了,总有意外情况发生,导致最后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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