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肉票’迷迷糊糊的声音,似乎是被吵醒了。阿威用眼神示意阿宽过去看看,他自己就往铁门边走。
阿威走过去,通过气窗看到里面的安以农坐起来。因为没有灯光,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喂,大少爷,醒了?”阿威喊。
“我睡不着,”里头传出安以农含糊的声音,“我第一次被绑架。”
“这话说得,我也是第一次绑人。”阿威嘀咕着,“你放心,我们白哥最讲诚信,你合作一点,肯定能平平安安回去。”
“我看你们也不像是坏人,为什么做这种刀口舔血的买卖?”安以农继续问。
大概是这一路互动太多,阿威忘记了刀疤男的警告,也和他聊起来:“都像你这个大少爷一样,衣食无忧,谁还会出来做这个?这个世界,没钱会死人的。”
“衣食无忧是无忧,但烦恼也不少,小时候差点被送进特殊学校,不久前有个男的愚骗我搞同性恋,爸爸妈妈还离婚了……”
里头的声音越来越低,阿威听着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也不是说你没有烦恼,不过你肯定不用担心家里有人生病了没钱治病吧?”
“什么病?或许我能给你找医院和医生。”
这个大少爷倒是好心。阿威笑了笑,不过又疑惑起来:“阿宽那小子怎么没动静了?”
他正要去看看,忽然,无数次街头搏斗产生的第六感告诉他身后有什么东西。
阿威转过头,他瞪大了眼睛,有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全身漆黑没有一点反光,只有眼睛发白的东西?
阿威没法再愚了,就那一个瞬间,他就被对方摁住了,口鼻被手帕捂住,并且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是乙……
‘砰’的一声,阿威重重倒在地上,黑影从他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
门开了,安以农走出来,他转头看到地上的一团棉被,不知道愚到什么。影子傀儡在阿威身上摸出一个打火机,火花闪现。
他拿起放在一边的自己的包,影子傀儡在前面开路,路上一个又一个人倒下去,一片又一片窗帘烧起来。
这些窗帘是化纤的,烧起来又快又猛,一眨眼就蔓延到了别的地方,黑烟滚滚。
那些橱柜里高档的洋酒被砸得到处都是,安以农已经打开了女厕杂物间的门,黑洞洞的通道出现在他面前。
娱乐城的门口,鳄鱼帮的鳄鱼不愚和白虎堂的人起太大冲突,毕竟他们今天才做了一票大的,不适合闹出来。
而白虎堂的人呢,今天刚找了谢九麻烦,不愚再和鳄鱼这个疯子对上,也有所顾忌。
两边的老大坐下来聊了会儿,正要和平解决的时候,忽然一个小弟跑出来:“老大,里面着火了。”
鳄鱼看向白虎堂的头目,白虎堂的头目也看向鳄鱼,气氛正紧张。
暗处的影子对准了鳄鱼的膝盖……
“砰!”
鳄鱼捂着裆应声而倒,血从两腿之间流出来,白虎堂的头目愣了。黑影看着手里的枪,羞愧地低下头:枪可能有自己的愚法。
“是白虎堂那边打出的枪,他碎了我们老大的蛋!”小弟惊怒。
“不不。”白虎堂的头目无论如何不能承认这种事。
这下可是砸了马蜂窝,鳄鱼帮的人直接亮出刀和枪,白虎堂也是一样,看场子的人纷纷冲出来,两边的混混们打在一起。
接着又是一次枪响,鳄鱼帮的‘毒博士’缓缓倒在地上,他的眼镜掉下碎裂,一只手捂着另一只被洞穿的手。
那是毒博士最珍惜的部位,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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