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白几年前因为表现良好提前出狱,他就带着他一帮兄弟开了货运公司,如今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出门都被人喊‘哥’。
很多想要退出江湖的人都跑来跟着他混,而道上的人,因着他早年闯下的名声和他爷爷的威望,也不会对他的货运公司动手。
“我就说嘛,能把我们城寨画到世界知名的人,一定和我们有接触的啦。他啊,第一次进城寨的时候,看到什么都觉得惊奇。”
阿宽喝着酒拍着大腿骄傲得像个大公鸡:“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被人用枪顶着,还能和我们谈笑风生。当时我就知道,他一定有大出息。”
“如果没有他,我们还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他活该是港城之子,就他有资格是。”
“可不是?他当时说自己要成为漫画家,我还以为只是说笑,没想到真的成了大漫画家。”阿威看着电视上的青年感慨,他还和自己老婆说起当年的事情。
其实也就是十来年,可是想起来已经恍如隔世。
吴白爷爷两年前走的,走时很平静,他说自己很高兴,看到孙子走出泥潭,死也瞑目了。
每次想起自己爷爷的遗言,吴白就想到那个小少爷。
“谢九这个家伙,小时候就一直是爷爷拿来教育我的榜样,找个人,都要找最好的,真是好命。”他咬着烟,在烟雾中似乎‘看见’了改变他命运的那一天。
那一天很多人都在看这个节目,钱编辑等人正在酒吧,因为她的‘隐瞒’,钱编辑受到了‘请客’的惩罚。
“那个时候啊,他才这么高,像我弟弟这么大。我就在想,这是真的吗?他当老板已经很厉害了,他居然还能画画?”喝醉的钱编辑大着舌头,“但是他,真的会画画。”
“啊——”同样深夜买醉的章茗撕扯手里的报纸,两年前他就出狱了,但是因为本身能力不足,也没有结下什么善缘没人帮衬,他只能去娱乐会所做个侍应生。
要说收入也是不错,就是喜欢上赌博,导致没有存款只有负债,现在他租住的房间门口还被写了红漆大字,房东的忍耐力快要到极限。
“难道我还是要回到城寨去吗?”他跪在地上一边笑一边流眼泪,只有那里有足够低廉的租房。
他小姨辗转给三四个男人做情人,现在正找第五个冤大头,无暇顾及他。
至于闻龙,一直联系不到,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
“这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章茗对着夜空嘶吼。他费尽心机想要走出城寨,可是兜兜转转,居然还是要回去。
直到现在,他仍旧觉得,何天潼就是一个幸运的白痴,他运气好出身在富有人家,还有出众的绘画天赋。如果同样的条件给他,他可以做得更好!
“贼老天!”
有电影电视剧加成,天才漫画家的事情闹得很大,最后其他国家的人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这件事把安以农的名声再一次往前推了一个等级。
以农的粉丝和顾盼的粉丝汇合,形成不小的群体。
之前买了安以农不少拍摄权的电影公司觉得,这是天降新闻,可以借机推出‘怪物宇宙’了。
于是怪物系列第二部 的《怨屋》进入选角阶段,同时安以农也作为一个美强惨(划掉)特别有故事性的天才登上了当地的报纸。甚至还有一个脱口秀邀请大洋彼岸的他。
他突然变得这样有名,以至于如今住在地下室的闻龙也在房东的电视上看到了他的照片和经历。
之后还有一段记者从港城拍回的影像,已经二十六的青年光是站在那里就有非凡的魅力,而他低头画画的时候,画面更是美得让人不忍破坏。
烫了爆炸头的房东难得说起家乡话,她对着电视竖起大拇指:“有本事。我当年就是读书读不顺,学习不好才出来工作的,诶,你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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