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防护服难以抵御这种严寒,寒流过处,海水都结了一层冰,很多动物一冒头就冻死了。”说起昨天的经历,这个选手还是后背发凉。
他是从平原地带过来的,算是第一批到达森林的人,更多人在他后面。幸存者聚集在崖顶上,他们商量着是先收集物资还是马上出发北上。
看安以农要走,那个选手又问:“你也准备往里走?”
“对,”安以农点点头,“这里死了那么多人和动物,等到海水退去尸体腐烂,搞不好引发瘟疫。”
而且,游戏方很明显是想把他们往内圈逼,那么他们又怎么可能让幸存者在这里苟活?肯定还有后招,还不如自己识相一点,早点往内圈走。
“阿嚏!”安以农抱着自己胳膊,这里还是很冷,对穿着单薄秋衣的他们非常不友好。
他一路走到拐角处,琴和风驰在这里等他。琴的这张脸太有威慑力,所以是安以农一个人去幸存者群体套话。
“他们是从南边过来的……”
他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如此这般说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猜测:“游戏方想要把我们往一个方向逼,具体怎么样还不知道,但这里确实不能再待了。”
琴点头,然后拿出一个袋子:“盐。”
“咦?海盐?”安以农拿着这袋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盐,眼睛弯弯的,“你一直记得我说过的话?”
“嗯。”
幸存者们一群群地往北走,三人组也要继续出发。
“谢谢。”他们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上前套近乎,而是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他们终究是有竞争关系的选手。
路上瘦高个问绿辫子:“你还喜欢他?”
绿辫子知道他说谁,她脸上带出苦笑:“我不敢。”
现在这里就剩下安以农、琴和风驰了。
风驰在地上跳来跳去,向安以农展示它脚上的风。出生的第二天,风驰掌握了‘风’的能力。
“期待有一天你会像你父母那样强大。”安以农摸着它的脖子说。
往北走是一片山林,高耸的岩壁凸起,仿佛这一片大地曾被人挤压过,岩层断裂凹凸,形成连绵不断的山峦和沟壑。
有翅膀的虫族还能直接飞过去,直线距离,能钻地的也能走地下通道,就他们这种又没翅膀又不会钻地的惨,那真是翻过一重又一重的山。
受到分化期的拖累,一个晚上都在消耗体力且没有进食的安以农很快就饿得走不动道了。
但是他并不愿意将此刻自己的无力表现出来,直到他脚下一滑差点从山上摔下去。
一只手臂接住他:“抱歉,是我忽略了,现在的你需要休息和进食。”
“啊?没、没关系,不用这样。”突然被人背起的安以农稍稍有些不自在,但是此刻他的身体情况确实不太好,最后他还是趴在这宽阔的背上,被带着一路朝着某处山崖走。
风驰叫唤一声,足下生风追上去。
“稍等。”琴将他留在一株树下,自己从崖顶一跃而下。
这会儿是早晨,安以农的直播间陆陆续续又进来人,他们看着趴在那像条废鱼的安以农,疑惑‘琴’去了哪儿。
“终于受不了和他组队,所以一个人走了?”有人恶意猜测。
结果下一秒琴就出来了,怀里抱着一堆蛋壳莹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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