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用的是植物油脂。”
他点亮油灯。
这里被人搜罗过,地上有很多脚印,很多布料卷轴散落在地上。
安以农猜测这时候‘纸张’还没出现,所以书写的载体是布料。他一个个检查这些卷轴,但一无所获。不知道是还没有被人找到,还是已经被人拿走。
原以为这次要和上一次一样无功而返,转头安以农却看到了贴在墙上的画。
画上有树木,有房舍村落,还有辛勤劳动的虫族们。他凑过去仔细研究:“琴,你看这个图,是不是就是我们要找的地图?”
看房屋的排列,这的确就是这边的地图,只是不知道哪一个标志才是宝箱的象征物。
“之前的标志物都是最珍贵的物品。在这样的地方,最珍贵的东西当然是水。”安以农指着落在村落中的一个水井口,整张图中唯一可以代表水的就是这里,“我记得我们之前经过这里。”
安以农两人来到水井边,附近好几个选手,但水井边没有脚印,应该还没有人查探过这里。他将手按在地上仔细‘倾听’,然后指着水井:“在它的下面。”
完全不需要他们动手,水井中水草疯长,它们托举这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出现井口。
好奇看着这里的选手终于明白了他们在找什么,是宝箱。他们蠢蠢欲动,却畏惧琴的名声,无一人敢靠近。
安以农小心打开它,箱子里依旧是一块写满象形文字的石板。
第四块石板到手了。
“哦——”这种作弊行为简直让设计者难过,可以沟通植物动物的安以农像是拿着剧本去玩解密游戏的玩家。
屏幕前的游戏设计者看着里面安以农的脸:“祭司的存在简直就是对规则的蔑视。”
离开虫族遗址,迎接安以农两人的是更加荒芜的荒漠。安以农抓着飞行器升空看过,除了黄沙,什么都看不见。
他们两个把防护服的拉链拉起,帽子戴上,启动降温功能,但依旧闷热,感觉自己是火炉里的烤乳猪。
“这里的温度比之前那里多了十几度?”
头顶有烈阳,身边是烈焰一样的风,还有一望无际的黄沙,安以农热得一直流汗,脚底的沙子能直接把牛排煎到五成熟。
他用手表确定方位:“如果游戏真的是逼迫我们进入内圈,那么按着之前的经验,一直往北走就能离开沙漠。”
“要翻越这一片沙漠吗?”他嘴巴起皮,都不想开口说话,“热……嗯?”
一只手递过来,手心躺着几颗冰块。
安以农接下琴的好意,一块埋进蓝铃的土壤中,一块给风驰,剩下都放在自己嘴里。
蓝铃已经卷缩成一团,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已经枯萎,至于风驰,连‘嗷呜’的精力都没了。
冰块含在嘴里慢慢化开,压下心头焦躁感。
他们继续走,地上也看不到是什么植物,偶尔看到一株也是蔫儿蔫儿的,干巴巴没一点水分的样子。
这片沙漠实在太大,他们走了很久,远处的沙丘依旧在远处。
“我们要尽快走出这里,等到了晚上,事情会变得麻烦。”安以农眯着眼看前方,他的眼睛被沙地的反射光刺痛了,皮肤也因为一直暴晒而通红,水分流失严重。
不过好在琴能凝聚空气中的水分冻结成冰晶,所以他们还能补充一点水分,不至于脱水而死。
“天黑前我们要找到可以搭帐篷的地方。
“这里全是沙地,我们搭下帐篷,可能一夜过去就被风沙淹没。”安以农将手放在眼睛上方遮挡光线,“可附近也没有合适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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