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羡慕变异者的待遇,偶尔有个身体异常都觉得自己是变异了。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也有很多谣言,说吃这个会变异,做这件事会变异,后来这些人被抓了一批,官方台每天在那辟谣,大家才肯相信这玩意儿是随机的,不可控。
“那他都要全家入籍到外头去了,回来结婚干嘛?”
“你傻呀,我叔走前是不是说了,下头小辈结婚,一人五万。他们是为这个来的。”
去世的外公给所有孙辈都留了钱,男生是彩礼,女生是嫁妆。钱是村里拆迁补偿款,都存银行里吃利息。
“不是说变异者了吗?不是说以后就是外国人了吗,还贪这五万?”
“蚊子再小也是肉,他要是大方,这些年能一分赡养费都不出?他还偷偷借咱妈养老费,说那边生活费钱。要不是看着妈的面子,我能撕了他。”
“嘘嘘,小点声,别让妈听见。你看这一堆破事,哎,大哥真不是东西。”
之后就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吐槽了,安以农更好奇‘变异者’的存在。各国都在掠夺变异者,是说他们会成为一种不可忽视的力量吗?
目前最多的是一阶变异者,他们无非是身体比别人好,五感比人好,虽然有些特别,但也都是凡胎肉身,加上数量不多,对时局没有太大影响。
所以他们真正要争夺的,应该是进化版的二阶变异者,也就是特殊能力者。
这些能力者的战斗力肯定比不过全副武装的军人,但他们的特殊能力在某些特殊场合能派上用场。
正如上个世界他的祝福。
安以农的心情顿时变得复杂,因为按照这个理论,他应该就是目前国家很需要的‘人才储备’。
他不爱出风头,但这是他出生长大有着无数回忆的世界,它的特别超越所有世界。在那些世界,他尚且会帮助自己的国家,那在这个世界,他反而要独善其身了吗?
因为一时间没有办法下定决心,他先将这件事放在心里。
晚上几位舅舅都回自己家了,只有安以农和大姨两口子留下来。大姨看到妹妹留在世界上的唯一一个孩子,有些母性泛滥,但安以农受不了这个,找个洗碗的借口就溜了。
“你洗什么碗?”外婆轰他。
“一起洗,您也能早点休息。”安以农死皮赖脸待那儿。
他们很快就把碗洗了,但外婆还不能马上睡觉,还得把屋子检查一遍,老人一个人独居久了,安全意识也增强了。
安以农还是陪着她。
院子里大黑狗已经睡了,小花猫还醒着,精神奕奕,看到他们就叫。
外婆笑着摸了摸它们两个的脑袋,忽然说:“洋洋,要是外婆那一天走了,它们还在,你就帮外婆养两年吧。”
“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我和它们总是有那么一天的,无非是谁先走的问题。我先走,我享福,它们先走,它们享福。”
外婆想得特别开。她先后送走了自己小女儿和老伴,对身后事也有了许多准备,连家里猫狗的去处都想好了。
安以农忽然觉得,外婆一直清楚大舅一家的打算,也知道他们狠心,走了就不会回来。
但是对一个受了很多磨难的老人来说,子女能自食其力好好活着,或许比他待在自己身边孝顺自己更好。所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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