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听天书。
旁人也差不多。
“你在说什么,能否再说一遍?”
陆惟伸手捞起绑在头颅头发上的一小截麻绳。
“看见了吗,这麻绳切口整齐,是被人割断的,不是自己断的。凶手本来已经将头颅绑上石头沉塘,却又下去将麻绳割断,令头颅浮上来。当然,也有可能不是凶手干的,而是目睹行凶的人。为什么?因为我正好在此赴宴,所以他临时改变主意,特地下去割断绳索,令头颅浮上来。”
“不管是凶手还是证人,肯定都是杨家的人,因为他能靠近池塘而不被察觉异常,即便是晚上,也得熟悉池塘附近的路况。”
陆惟望向最先发现尸体的杨府下人。
对方吓得腿软,赶忙辩解:“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
陆惟看了他好几眼,就在众人觉得他认定凶手时,他却移开了目光。
“头颅是被特意扔进去的,尸身目标太大,可能就地掩埋了,但也不会离太远,不妨在郑姬的屋子到池塘这条路附近,好好找找,埋尸之后,泥土颜色肯定跟原来不一样。”
“还有,埋尸少不了工具,看看花园里的锄头或花铲还在不在,找一找。”
“杨录事,借你的人用用。”
杨园回过神:“你随便支使就是!”
陆惟望向陆无事,后者会意,开始调派人手,带着管家去清理道路。
杨园有些坐立不安:“我们要不要报官?”
陆惟颔首:“杨录事找个人去刑曹那边报一声吧,出了这种事,总该查个清楚。”
杨园别别扭扭:“可是那边的人与我不合,会不会趁机把凶手的帽子扣我头上,要不等凶手找出来再说?”
陆惟看他一眼。
杨园:“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人憎狗厌,是他们沆瀣一气,孤立我!”
陆惟淡淡道:“杨录事既然心里无鬼,何必多想?”
杨园习惯性杠道:“谁说我多想的,你怎么知道我就多想了?我只是不想跟那帮小人费唇舌——”
陆惟面无表情,拿起横在身前的长剑,轻飘飘削去一个桌角,成功让杨园后半截自动消音。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杠精也是能学会闭嘴的。
结果比预料中更快。
甚至超乎陆惟的预料。
陆无事在郑姬屋后的草丛里发现草地被掘起,颜色不同其它的土块,就让人开始挖掘,很快挖出一具无头女尸,经过对比果真是郑姬的尸身。
他又带着人搜查所有屋子,从郑姬的屋子开始搜起,然后是同住一个院子的云娘,其他下人,最后是杨园和魏氏的屋子。
期间也遇到过阻拦,种种插曲不必赘言,最后搜查的结果是,云娘屋内发现不属于她的镶嵌红宝石金步摇,和一把小花铲,而在魏氏屋子里,装衣服的箱子里,却发现了压箱底的一把带血匕首。
当金步摇、小花铲和带血匕首都放在面前时,云娘摇摇欲坠,魏氏呆若木鸡。
杨园如梦初醒,难以置信望着魏氏。
“真是你这婆娘杀了郑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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