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荣华富贵。”
她眉眼弯弯:“你在说谎。”
陆惟望着她,眼睛里倒映出躺在床上的公主。
章玉碗道:“陆惟,谎话说久了,会连自己都相信的。”
陆惟:“我没有说谎。”
他只是把话藏了一半。
章玉碗笑道:“若我今日死了,你在我尸体前都要说谎……”
吗字还未出口,陆惟的手已经摁在她唇上。
“殿下勿要口无遮拦。”
下一刻,他微微一震。
因为章玉碗就着他的手心轻轻啄了一口。
这妖女……
陆惟瞬间将手抽开,可还没等章玉碗反应过来,他直接俯身低头。
章玉碗微微睁大眼。
但她甚至没感觉陆惟任何压在身上的分量,对方就已经直起身了。
因为就在双方碰触的那一瞬间,陆惟感受到她因为伤势而造成的干裂与微凉,也闻见了更近的血腥味。
只一下,陆惟就清醒了。
柔软一触即分,温暖却似乎还停留在唇上。
章玉碗想笑,胸口却很疼。
“这也是为了荣华富贵?”
陆惟面不改色:“殿下也是荣华富贵的一部分。”
章玉碗表情古怪:“你怕是全身上下都烧死了,嘴还是硬的。”
“多谢殿下夸奖。”
陆惟看一眼沙漏,眼看不能再拖下去了,便将自己找到刺客的大概踪迹,寅时即将瓮中捉鳖的计划简单说了一下。
章玉碗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惋惜时间太短暂,还是陆惟太快反应。
“正好,我让你来,也有事与你说。”
她就讲了皇帝借宋今请神的名义,暂时不想立太子的事情。
章玉碗说完,才发现陆惟的表情很是微妙。
“你想到了什么?”
陆惟道:“自从博阳公主给我父亲说了柔然刺客的事情之后,这两天我顺便把博阳公主身边都查了一下,发现她有一个近侍,名叫岑庭,博阳公主无论去哪都带着此人,二人形影不离,出双入对,外面很有些传言,是关于他们俩关系的。”
公主离宫建府,有宫里内宦随侍是很正常的,像章玉碗这样的才是特例,因为她当年和亲柔然,身边没有带内宦,都是宫女和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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