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事情,正要借着外人的势来平定内乱,肯定不敢对我如何的!”陈济大包大揽,表示自己能行。
章玉碗沉吟道:“那你能把他引出城来?”
陈济:“……那肯定不行。”
章玉碗:“或者刺杀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陈济:……
章玉碗摊开玉手:“所以只能我们与你一道入城,或者我扮作柔然使者,戴上幂离,不露面,便好了。”
陈济有点焦头烂额,感觉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我觉得还是不行,章梵既连你们皇帝都敢下手,如今已是穷凶极恶,多疑善变,我说什么,他未必会信……”
话音未落,敲门声响起。
刘复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侯公度留在外面望风的亲卫。
“郎君,你们有位故人前来探访。”
他们在此处是秘密,哪来的故人?
刘复心头一紧,下意识认为是追兵逼至,不由回头望向公主他们。
却见章玉碗微怔之后,又惊又喜。
亲卫让开一侧,露出身后之人的真容。
陆惟站在门口,冲着他们笑。
“陆——”
刘复禁不住叫出声,随即又意识到自己音量过高,忙捂住嘴巴,同样惊喜交加。
待门关上,刘复正想发问,章玉碗已是飘然而至,飞燕投林,紧紧与陆惟相拥。
两人竟是毫不避讳旁人在场,连侯公度都尴尬扭头,避开视线,两人却还抱在一块不肯松手。
陈济面露惊讶,这才知道公主与大理寺卿是这样的关系。
可先前种种,两人却未露过行迹。
侯公度心里有数,眼观鼻鼻观心,不像年轻人反应那么大。
刘复忍不住嘴巴发酸:“非礼勿视,殿下也考虑考虑我们好不好?”
陆惟轻轻抚着公主乌发,言语一如既往犀利。
“我看你非礼也未知耻,还一直盯着看。”
刘复笑嘻嘻:“哟哟哟,我这是怕你是个假的,让殿下白高兴一场!”
陆惟的到来,为这沉重氛围增添一抹亮色。
刘复只当陆惟是为了公主特地跟在他们后头的。
“你来得正好,先别儿女情长了,我们要设法混入长安,你来得巧,一块想想法子!”
陆惟神态淡定:“我既然来了,自是要派上用场的。”
刘复听他语气,好像成竹在胸,不由狐疑。
“你知道我们正为什么事发愁?”
公主却笑道:“是我前脚刚离开洛阳,想起此事非陆惟帮忙不可,便让人去送信,让他过来一趟。”
陈济早听过陆惟名声,却觉得眼下困境陆惟也未必解决得了,很是怀疑公主让此人过来的用意,可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总不至于只是为了满足私情,那也说不过去。
直到陆惟与公主在另一个屋子独处一个时辰之后再度出现——
公主还是那个公主,面容却有了变化。
面色黝黑,五官深邃,也许脸上还有一两分原先的相似,但神色容貌却俨然已是异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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