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病的缘故,平时运动更少。今儿折腾一上午,喻沉很疲惫。
他们的路程才走了一半不到,贺臻只当他在偷懒,双手背后:“喂,你不跟上,我自己走了。”
喻沉一听,赶紧颤颤悠悠追上。可他真的很累,跑了两步没忍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小声啜泣起来。
贺臻还是头一回见喻沉哭得这么凶,甚至比幼儿园里想妈妈的小朋友哭得还委屈。他手忙脚乱地跑到喻沉跟前,拧着眉道:“别哭了,喻沉沉。”
喻沉湿漉漉的大眼睛含着泪,难过地吸了吸鼻子。
“算了。”
贺臻无奈地抿着唇,又不能把喻沉真扔在这里,不情不愿伸开手:“来吧。”
喻沉哭得直抽抽:“喔?”
贺臻冷哼:“我抱你。”
喻沉反应了一会儿,小巧的鼻尖透着淡淡的粉色。片刻,他整个人腾空,被贺臻面对面抱在怀里。
贺臻还是第一回抱小孩儿,不太会抱,双手搂着喻沉的后背,走起来很吃力。
“你的鼻涕别沾在我身上,脏死了。”贺臻警告身上的小年糕,一板一眼说道。
“喔!”喻沉将下巴搭在贺臻肩膀,小短腿随着贺臻的摆动的脚步,悠悠哉哉地翘着。渐渐地,贺臻摸索出抱小孩儿的方法,双手托起喻沉的小屁股,喻沉配合地动了动,整只幼崽伏在贺臻胸前,舒服地眯起眼睛。
两人头一次离得这么近。
贺臻的鼻息间,嗅到一丝儿甜甜的奶味儿。
“喻沉沉?”
喻沉懵懵地回应:“嗯!”
贺臻嘀咕:“你是不是天天喝奶?”
喻沉回忆很久,缓缓摇头。来贺家之前,他一直寄住在婶婶家里,从来没喝过奶。不过婶婶家里的哥哥倒是天天喝。有一次,哥哥剩下的牛奶扔给了他,他还没喝呢,就被婶婶抢走了。自从被李焕叔叔照顾,他才喝到牛奶。
“不是喔。”喻沉回道。
贺臻:“那你身上怎么一股奶味儿?”
“味道很重。”
贺臻悄悄凑近喻沉的小棉袄,又嗅了嗅。
果然,甜甜的,还挺好闻。
…
原本一刻钟的路程,两小只走了将近半小时才到。再次走进贺臻的卧室,喻沉没了上次的紧张感,礼貌地道了句打扰了,并天真地问贺臻:“可以看看这里吗?”
贺臻:“随便看。”
得到允许,撒了欢儿的喻沉哒哒哒地开始在漂亮华丽的卧室里参观。
“宫殿好漂亮。”
这几个字,喻沉说得很不标准,惹得贺臻偷笑。
现在正是饭点儿,厨房正在为贺臻准备饭菜。贺臻的一日三餐一般都是他提前三天选好,但今儿带着喻沉作客,需要多加几个菜,这是贺臻学的礼仪课中,常规的待客之道。
“小胖子,过来挑挑你想吃什么。”
贺臻打开平板电脑,招呼忙得跟只小蝴蝶似的喻沉。
喻沉正在欣赏贺臻卧室里,陈列的漂亮艺术品。听到贺臻喊他,依依不舍地回头:“大米饭。”
贺臻蹙眉:“还有呢?”
喻沉开始词穷,想了半天,呆呆回复两个字:“又又(肉肉)。”
贺臻没跟他继续掰扯,随手加了几道菜,就迫不及待地跟喻沉玩了起来。
凭借喻沉为数不多的游戏经验,他最擅长的就是玩儿捉迷藏。贺臻的卧室超级大,是个玩捉迷藏的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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