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笑了,“谁谈恋爱了?小学生不可以早恋哦。”
喻沉将下巴埋在贺臻胸前,像只树袋熊,老老实实吊在贺臻身上。
“没人谈恋爱。”他清润的声音夹着一丝委屈,“我在向老大保证,不谈恋爱。”
喻沉软软糯糯的脸蛋透着几分红晕,因为太着急,后背出了一层汗。
李焕笑话道:“沉沉,都多大了还让小臻抱?”
喻沉努努嘴,继续伏在贺臻胸前撒娇。
贺臻如今的力气很大,抱着喻沉没小时那么费力。他重新拿出错题本,故作严厉:“快点做,做不完揍你屁股。”
喻沉乖得像只小鹌鹑:“老大,我马上做。”
往常喻沉做作业,都得磨蹭很久。今天居然太阳从西边出来。
李焕笑了笑没有说话。如今喻沉越来越无法无天,有时李焕不舍得说喻沉,就由贺臻代劳。每次贺臻一板脸,喻沉乖得很,让他向东他不敢向西。
贺臻辅导喻沉作业后,和李焕商量肖钰他们探望的事。正在写作业的喻沉偷偷竖着耳朵,听说肖钰他们要来,非常高兴。
第二天晚上,肖钰他们如约而至。看着一大堆零食,喻沉略带害羞地捧在怀里,嘴上客气地说:“来就来,还带什么零食呀。”
肖钰故意戳破喻沉的心思,作势要抢:“那就给我们拿回去分了吧。”
喻沉着急护食:“不行,这是给病人的!”
李焕为孩子们切好水果,端过来:“沉沉啊,哪里都好,就是个小馋猫。”
贺臻知道喻沉担心肖钰将零食抢走,特意帮他塞进柜子里,还不忘怼肖钰:“零食进了病房,就是我们的。”
肖钰叉着腰,怒气冲冲朝贺臻吐了吐舌头。
这一晚,喻沉心情格外放松,丝毫没因第二天的手术感到焦虑,就是因为手术前需要禁食有点不高兴,临睡觉前都嘟着小圆脸不开心。
哄着喻沉睡着,贺臻一夜未眠。同他一起失眠的还有李焕。李焕几乎整宿都守在两个孩子的床边,一刻也没阖眼。
第二天是周末。早晨八点,手术车缓缓推来。喻沉像只小泥鳅,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明亮的眼睛绽着笑意:“我的枕头下给你们放了礼物,记得查收哦。”
李焕与贺臻同时望去,送喻沉进手术室后,将枕头挪开。
那里放着两封信。
一封署名“致我亲爱的爸爸”。
一封署名“致我亲爱的老大”。
喻沉小朋友在进手术室前,绞尽脑汁,用尽毕生文采,才写下两封惊天地泣鬼神的告白信。
他先前去偷贺臻收到的情书,单纯也是为了学学人家的文采。
手术室外,李焕读着信,哭得泣不成声。
李焕心里念叨着:这孩子真是的。写的信怎么那么像遗书?
贺臻唇色苍白,掌心紧紧攥着的信纸始终没有拆开。他要等喻沉出来,跟他一起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喻沉的手术已经进行8小时。其间医生出来向李焕汇报了大概情况,告诉他情况非常顺利不要担心。
贺臻的午餐一口未动。
他垂着眼睫,本想用奥数题缓解情绪,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他的脑海里,几乎都被喻沉填满。
不知不觉,他们竟然已经认识六年了。
时间又过了很久,手术室的灯突然熄灭。贺臻立刻起身,朝着大门跑过去。
一辆手术车被推出来。
喻沉戴着氧气面罩,身上插着很多根管子。
李焕眼睛酸得厉害,颤抖掌心小心翼翼地抚着喻沉的头发,额头轻轻相抵。
贺臻抹了把眼角,安慰李焕:“叔叔,沉沉没事,您别哭。他听见,该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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