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玻璃窗,喻沉悄悄注视着贺臻。
“爷爷,林鹤的事情不重要,您因为这件事气病不值得。”
贺臻往日深邃的眼睛轻轻垂着,黯淡无光,不复原先的神采。
身边是贺老愤怒的斥责声,他落寞地坐在床边,安慰贺老的同时眉宇间微微拧起。
喻沉进去后,贺老已经被医生劝着躺下,并且打了一针缓解情绪的药。
贺臻望向喻沉,神色有一瞬茫然。
贺衡见喻沉来了,轻轻拍着贺臻的肩膀:“学校的事,你一点都不用操心,这两天我帮你请个假,你安心照顾爷爷。”
贺臻轻轻点头:“那这件事麻烦您去处理,爷爷这边的病情我会跟姑姑时刻交流。学校再有其他消息,您先别跟爷爷说,跟我说就好。如果他问,您就说解决好了。”
“好,你照顾好自己。”贺衡知道贺臻难受。
今天被林鹤父母威胁恐吓不说,临走前甚至被走廊里的学生指指点点。
也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喊贺臻霸凌。
贺臻这么骄傲,估计头一回被这么指着脊梁骨误解。
霸凌这个词很重,也很敏感。
贺衡意识到这件事不是这么容易了断的。
他刚刚查了林鹤父母,那对夫妻经营着两家规模不大的餐厅。如果他想报复,他根本不需要出手,自会有人帮他解决。包括对簿公堂的事,他能百分百确定赢下官司。
但贺臻心理疏导这边,他的确使不上劲。
离开前,喻沉追着他出去,问他打算怎么做。
贺衡将心里的想法大致告诉喻沉,并叮嘱道:“沉沉,你能不能开导一下贺臻?别让他因为这件事在心里留下疙瘩。”
喻沉点头:“您放心。”
贺衡叹息:“那我先走了。”
“等等——”喻沉将他喊住,“叔叔,我有个想法。我觉得单纯地去法院告林鹤,并不能解决这件事。就算我们胜诉,大家也只会觉得我们靠权力和钱欺负林鹤。这样哥哥去上学,还是会被人说闲话。”
贺衡点头:“我知道。但林鹤就是不肯松口,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
“叔叔,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林鹤班里一个叫张潇的学生信息?我想知道,他家里最近有什么变故,妈妈在哪家医院治病。”
贺衡:“没问题,今晚就能给你。不过你查他干什么?”
喻沉还不确定林鹤真正帮着作弊的人就是张潇,接下来几天需要他去查一些蛛丝马迹。
“我不确定,您先帮我查吧。”
贺衡拍了拍喻沉的头:“我给你们订了饭,小臻一天一口未动,你记得劝他吃。”
喻沉:“没问题。”
…
晚上九点,李焕回家帮贺臻收拾衣物,病房里只剩喻沉跟贺臻外加一名医生守着。
贺衡和他们订的饭是贺臻比较爱吃的鳗鱼饭,喻沉将餐盒打开,朝贺臻扇了扇味儿:“老大,你想先吃鳗鱼还是先吃西兰花?”
贺臻略带憔悴,靠在椅子上,摸了摸喻沉的头:“你先吃吧,我不饿。这件事你别担心,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剩下的交给贺衡跟我去解决。林鹤空口白牙,不能他说什么大家就信什么。”
“你一整天都没吃,怎么可能不饿。”喻沉夹了一块鳗鱼,喂到贺臻嘴边:“老大,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