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又问:“他这个死亡方法,或者姿势呢?他有没有这样害死人过?”
美杜莎又想了好一会儿,“好像也没有。”
凌长夜一向是线索先行,“我们目前还什么都不知道,先检查一下他的尸体,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是夏白的专业,他蹲在阎泉身边检查起他的身体,“他确实是死于失血过多,身上除了脖子上这道伤口,没有其他外伤,不知道游戏里的时间是否正常,按照现实时间算,他应该死在昨晚两点到三点之间。”
圣游公会三个玩家都惊讶地看着夏白,没想到刘强兼副会长的女朋友,竟然还有这能力。
夏白:“他脖子上的这道伤口太细了,像是头发丝割的,正常来说一根头发是没法勒进人的皮肤的。”
“那要是不正常的呢?女鬼的头发?”一个玩家问。
一看到昨晚那个哭泣的红嫁衣女新娘,很难不想到女鬼,想到女鬼,很难不想到长发。
夏白也不知道,目前没什么证据,不好做推测,也没法否定每种可能。
他们正说着,外面传来了喊声。
是昨晚那个老头,太阳出来了,他又来找他们了。
老头白天看着比夜晚正常了一些,但笑起来依然有点渗人,他露着一排在他这个年纪显得有些白的牙齿,“今天岛上有喜事,你们都去帮忙吧,帮忙的话可以在李家吃早饭,记得去参观婚礼,学习学习。”
还是那个穿黑衬衫的,叫方晓风的男人回老头的话:“好的,我们马上就去。”
他已经从室友的死亡中缓了过来,不忘问:“我们要学习什么?”
老头奇怪地看他们一眼,“你们还不知道学习什么?学习赎罪啊。”
几人莫名其妙,老头先走了,“我先过去,你们收拾收拾就过去啊。”
老头走后,夏白和凌长夜也回去洗漱了,通灵者看了一眼阎泉的尸体也走了。
方晓风和美杜莎,以及他们中另一个叫喻茵的女玩家一起,把阎泉的尸体向外抬。
三人脸色沉沉的,其他玩家忙给他们让路,一点声音不敢发出。
三人把阎泉的尸体抬到海草屋后面,好歹同伴一场,挖坑把他埋了。
喻茵挖着坑,忽然说:“你们记不记得,其实我们放过别人的血,是不是因为这个……而且老头说我们要学习赎罪。”
“你都说是我们了。”美杜莎皱眉说:“如果阎泉因为是这件事死的,为什么我们三个都没事,只有阎泉出事了?你能不能不要自己吓自己?”
“就是因为是我们啊,现在阎泉出事了,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们中的一个?”喻茵说。
美杜莎厉声呵斥她:“你在胡说什么?你在诅咒我们吗!”
喻茵面露委屈,声音小了很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赎罪的,老头不是说要我们学习赎罪吗?这可能就是我们的活路。”
方晓风见状,说:“喻茵说的有道理,我感觉阎泉可能死于內罚,这个游戏对我们不太友好,我们是应该关注一下赎罪。”
游戏中利用人过往的经历设置死亡点,他们倒也不怕,最怕限制到內罚这一范围,內罚罚的都是罪恶,别说他们四个,游戏时代,圣游公会哪个玩家没做过能称为罪恶的事?
他们圣游公会的玩家,最怕遇到这种游戏,万一很不幸遇到了,公会也教过他们,游戏里可能有改过和赎罪的机会,找到这一机会,认真忏悔,游戏会饶恕他们这群游戏的拥护者的。
另一边夏白和凌长夜也在说赎罪这件事。
凌长夜直言道:“可能是他们的洗脑。”
通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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