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笑了一声,“不过他死了,现在是白姑的天下。”
“李爷和海神有关系?”夏白问,刚才那个老人嘴里说的是海神,而不是白海仙。
大哥又说:“现在是白海仙的天下。”
两人懂了。
李爷和白姑在蓝茶岛是相同的身份,对应海神和白海仙,一个是过去,一个是现在。
可能当时李爷说白姑肚子里的孩子,是海神降世。
那个孩子和海神,以及现在的白海仙都有关系。
两人都想到,上次去白姑的住处,没看到她的儿子,但看到了一个白海仙神像。
他们要去时,还在被魅惑的大哥突然喊了一声:“去你妈的有罪,我老婆哪里有罪?”
“……”
夏白问:“谁说你老婆有罪了?”
“他们说的,我老婆嫁人时,他们让我老婆哭,他们打我老婆,去他妈的有罪,男人也有罪,我哭!我就要哭!”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大喊大叫引来的,他们前面不远处出现一个女人。
那女人看着和大哥差不多年纪,三十六七岁,虽然有些黑,但真的很漂亮,眼睛很亮,笑起来又很温柔——在看着卖船大哥的时候。
“我结婚时,我是说我初婚时,他们逼着我哭,我也知道我当时哭了,婚后会过得好很多,可以我不愿意,他们就打我,他原来都知道呀。”女人说。
“我还以为大哥和您是初婚,他还说他是入赘的。”夏白说。
“他就爱跟人这么说,哪里是入赘啊。”女人说,“那时我不知道,现在才知道,他是知道我怎么被打过,才不愿意让我哭。”
“那时白姑说,蓝茶岛结婚总要有哭声,我不哭怎么办,他就说他哭,他是入赘的。他哭得特别响,把他们都惊住了。”说着,她笑了起来。
夏白看了一眼逐渐清醒的卖船大哥,没想到大哥是这样的好丈夫。
大哥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
凌长夜说:“大哥这么做,一定是知道,您受了很多苦,这个蓝茶岛上的女人都苦。”
女人笑了笑,像是在回忆,“我记得我第一次学哭,是在五岁的时候,妈妈说要大声地哭,哭得越响,眼泪越多越好。”
“我跟妈妈说,可是我不想哭呀,不是只有伤心难过的时候才会哭吗,我很开心。”
“很开心也要哭,萱萱你知道吗?你要学会哭,哪怕是假哭,不然他们会让你真哭。”年轻的女人对她年幼的女儿说。
那时候,李萱第一次懵懂的意识到,在蓝茶岛,女人是没有开心的权力的。
“为什么呀?”她瘪了瘪嘴,轻声问妈妈。
“大概是因为,我们身上有罪。”妈妈说,“不过,不要紧,你好好哭,只要哭好了,嫁人了,生孩子了,你就有权力开心了。”
李萱说:“蓝茶岛的女孩子们从小在哭声中长大,哭得不好的女孩会被指指点点,会被骂脏。我们这里有一个学堂,学堂里还有教女该怎么哭的,男孩不用学,每天到这节课时,男孩子就会趴在窗口,评哪个女孩哭得最好看。”
“李爷说,眼泪是女孩的珍珠,越多嫁得越好,眼泪还能洗涤女孩身上天生带的罪孽,足够的眼泪才能洗清身上的罪孽,就能获得幸福。”
“所以结婚那天才要哭一整天,所以婆家才会喜欢结婚时哭的好的女孩,那是干干净净的,没有罪孽的,能进家门的媳妇。”
李萱看向他们,淡淡地笑着:“你们是不是觉得很离谱?”
她的视线移向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