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包厢内众人面面相觑,足足反应了十来秒,才迟钝道?:“对不起,我走错了。”
里面的人也静了一瞬,在叶蓁关上门离开后?,有人先出声:“这谁的朋友?”
大家都摇了摇头。
“这长相……”
“这也太?正了,那胸那细腰,看起来能要人命。”穿着花衬衫的男生瞬间?从沙发上坐直身子?感叹,“我得去问问这是谁。”
“你小子?色心不改,见?着美女眼?睛都看直了。”有人笑着骂他,顺便?碰了碰旁边的靳然,“靳然,这酒吧不是你家的吗,快帮他找那美女。”
靳然捏着酒杯,神色不喜不怒,只目光朝自己右侧的单人沙发上瞥过一瞬。
阴影昏暗,照得沙发上的人神色晦暗不明,穿花衬衫的男生还在荤素不忌地说些下流的话,下一秒忽然一声巨响,面前的水晶圆几猛地被踹翻。
开封的、未开封的酒和玻璃杯一起,随着圆几四分?五裂,酒液蜿蜒。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看过去:“阿既……”
秦既南神色冷冷,长腿一抬,迈过一片狼藉。
大家都被吓到,又一头雾水,猜不到前因后?果,却是第一次见?秦既南当众发脾气。
他素来为人漫不经心,性?格虽然冷淡倨傲了些,却不屑于跟别人计较,做上不得台面的事。
“靳然……”等他走,才有人小心翼翼地出声问,“这是怎么了?”
靳然不说话,视线淡淡,斜睨方才开叶蓁玩笑的几个人。
美人恩,英雄冢。
-
离开包厢,没走几步路,秦既南便?看见?了叶蓁。
消失在他视野里将近四个月的人,此刻就?靠在不远处走廊的墙上,她似乎是走累了,姿态难得的懒散,脑袋向后?靠着,不知在回忆什么。
秦既南站在原地没动。
少女动了动脑袋,歪头看到他,神情一片茫然。
她定定地盯着他,视线缓慢聚焦,红唇微张,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秦既南。
她念的是他的名字。
又过了片刻,她朝他走过来。
一步两步,脚下像踩着棉花,轻飘飘的,快到他面前时,还被自己绊了一下,差点跌倒。
秦既南一把扶住她,少女浑身上下都软得像没有骨头。
叶蓁顺着低头,轻柔的发丝和视线一同落到他手背上,一阵痒意。
“叶蓁。”秦既南眉色暗淡,垂眸便?对上一双带着若有若无媚意的狐狸眸。
酒气浓重,他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叶蓁点了点头,仰头,慢吞吞:“我好像,迷路了。”
“你不是酒精过敏吗?”
“不,不过,敏。”她吐字缓慢,思绪转动迟缓。
她几乎整个背都靠在他臂弯里,没说让他放手,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浑身软得没什么力气,只仰头盯着他看。
秦既南稍一低头,便?碰到她的发丝,鼻息和呼吸都缠绕在咫尺之距。
叶蓁大脑像浆糊,视线直勾勾落在眼?前人脸上。
片刻,她轻轻抬手,碰到秦既南的眉骨。
秦既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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