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都过去了。我知道你妈妈放不下,但是外公希望你不要有负罪感,相信你爸爸在地下也希望他的?女儿幸福,而不是背着?枷锁过一辈子,对吗?”
叶蓁眼角酸涩得难受,泛着?红,她低头,怕眼泪掉下来?。
孟怀安拍了拍她的?手,温声:“有机会,外公想再见见他,可以吗?他在外公这里的?身?份就只是我们蓁蓁的?男朋友。”
叶蓁睫毛颤抖,强忍着?酸意?,她轻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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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叶蓁回到南城。
工作之余,她和程锦应邀参加一个行业龙头公司举办的?晚宴,宴会上无意?听到有人在聊秦氏,说如此盘根错节庞大的?集团,内部?好像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有人饶有兴趣地问。
叶蓁慢慢喝着?手中的?香槟。
那人压低了声音,讳莫如深:“好像是被?人向上面举报了,你不知道吧,秦家二房那位,手里可不干净呢。”
“害,再不干净,秦氏现?任掌权那位还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二叔出事吗,这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再不济,上头还有秦董和秦市长?顶着?呢。”
“你说得也是,这说不定对人家也就是小风小浪。”
随后二人碰杯,打着?哈哈聊起了别的?话题。
这几句话如雁过无痕,随风消逝。
晚上回家路上,叶蓁异常沉默。
她在夜里给?秦既南打电话,他接起来?,一如既往懒散温柔的?口气,问她怎么还没睡?
叶蓁指尖摩挲着?戒指,顿了顿,说想见他一面,有没有空。
“最近吗?”男人在电话里微微沉吟,而后说,“最近可能不行,下周末我去南城找你好不好?”
叶蓁说好。
秦既南如常跟她调笑几句,而后挂了电话。
一周以后,一条财经新闻如重石般砸入水中,激起惊天波浪。
叶蓁是在工作时看到,电脑边缘跳出来?的?报道,她还没来?得及打开,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程锦猛地推开她的?门:“蓁蓁,你看到了吗?”
鼠标点击,网页刚加载出那条新闻。
秦氏旗下多家子公司的?实际控股人秦廷盛,因?涉职务侵占、挪用资金等多项罪名,被?处以有期徒刑十年,罚款巨数,剥夺多项政治权利。
无数媒体几乎在同一时间报道此事,石破天惊般,标题一个比一个夸张,记者们心急如焚想采访到秦家的?人,然?而唯一正面出来?回应的?,是秦廷盛的?女儿秦玉琅。
年轻女子在机场被?拦住,大方得体,对着?镜头回应:“涉及赔款秦氏会如数赔偿,我父亲也不会推诿,他犯下的?错,他自然?会承担,感谢各位的?关心。”
随后,微微鞠躬,举手投足间,从容气势与?秦既南几乎如出一辙。
这位千金小姐多年低调,甫一出现?,姿态如此吸睛,媒体深知大众比起财经新闻更爱看豪门子弟的?私事八卦,于是更心急如焚地想采访到秦既南。
他始终不曾露面。
秦廷盛入狱,秦氏动荡,股价下跌已成事实,关于他,被?批判冷血与?夸奖从容的?通稿满天飞,好好坏坏迷人眼。
晚上,叶蓁望着?锅中咕噜咕噜沸腾的?水出神。
一室静谧,门铃响起。
她去开门。
身?处旋涡中心却消失在记者镜头下的?人出现?在她门外。
南城落了雨。
雨水沾湿了男人的?肩膀,风尘仆仆。
叶蓁睫毛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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