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然而花瓣还是因为这剧烈的动作飘落,江柏蹲下来把花瓣捡了起来。
看吧,再漂亮的花都会有凋零的时候,只有把它们做成标本,它们才能够永远地保存,虽然这样就没有人能看到它的漂亮、美丽和鲜活了。
宁辞也一样。
只要所有人都不再喜欢他,不再看到他的漂亮和鲜活,他就会属于自己一个人。
至于裴烬……他并不觉得裴烬会真的喜欢一个懦弱胆小又无能的人。
而宁辞应该也不会喜欢一个……肮脏的裴烬。
“班长!班主任找你拿东西!”没一会儿,江柏低头看了眼手机消息,回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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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不提醒我?”宁辞累得直喘气,然而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操场,他又懵了。
他刚才实在是太害怕,脑袋一片空白,直接拉着裴烬跑下来,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思考要不要停下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居然已经和裴烬到了操场,可操场上那么多人,宁辞没工夫想其他的了,连忙想要拉着裴烬回教室。
然而下一秒,却被裴烬抓住手腕,没能反应过来,两人就闪身进了开着门的体育器材室。
门被啪地一声关上,宁辞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刚刚那个人,是谁?”裴烬手指蜷缩着,指腹摸到了黏糊的血液。
刚刚被刺扎破的地方一直在渗着血,现在才觉得有点刺痛。
但这点刺痛完全比不上他心里的嫉妒。
鬼知道,裴烬快嫉妒疯了。
他努力忍着,待在宁辞身边,充当朋友,就是怕把宁辞吓到。
现在才惊觉,宁辞这么好,一定会有人和他抢。
不,不是会抢,是那个人也许曾经拥有过宁辞。
这个认知就让他差点失控。
宁辞知道他肯定要问这个,可宁辞不想说。
是谁。
是他从前最要好的朋友,也是后来害得他被迫休学、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
宁辞从来没想过江柏也在一中念书,他只觉得江柏的家庭条件很好,他脾气也很好,人缘也很好,对别人很大方,对他特别好,所以他说什么,宁辞会信,其他同学也会信。
所以当初江柏说的一句话,能毁掉他最美好的青春。
宁辞轻轻摇头,却对上裴烬眼睛,他发现裴烬的眼睛里有红血丝,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好像在隐隐发抖……宁辞愣了下,“你、你怎么了?”
“是不是不舒服?”
他还没见过裴烬脸色这么差的时候。
裴烬确实是很不舒服,生理上和心理上的不舒服交织在一起了,这种感觉快让他窒息,他垂下眼盯着宁辞的嘴唇,甚至想反正都这样了,不如死前了却一下自己的心愿,但宁辞关心了他一句,他就立马消了这种心思,甚至觉得自己真他妈垃圾,怎么这么耐不住气。
裴烬喉结滚动一下:“没有,就是想知道那是谁。”
“你是不是生气了?”
宁辞下意识这样觉得,可他和裴烬是朋友,裴烬没理由为了这个生气,宁辞感觉有什么不对,又觉得裴烬确实要生气,没有理出头绪,裴烬却承认了。
他嗯了声,淡声:“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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