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讲究的人,又爱热闹,她们婆媳吃东西时,便十分自在。
先前和顾南章心存芥蒂时,极少一起吃饭。就算一起用饭,也都是静默无声的。
后来和顾南章没了那些芥蒂,两人像是才认识相熟了般,越来越熟的有些没规矩了。
就比如眼下,她和顾南章用着饭,却依旧有说有笑?,只不过?说笑?声音都很小罢了。
这样的放松,她心里是欢喜的。
这时忽而听?顾南章说起,沈胭娇还?以为他不满了,不由疑惑看向他。
“这样极好,”
没想到顾南章一笑?道,“我?忙起来,见你都少,想放松说些话,也没多少功夫——”
“说正事,还?说肃郡王的事,”
见她等得急,顾南章笑?道,“那肃郡王为何前后大?大?不一样,只是因为,他府上一个幕僚换了。”
沈胭娇讶异地啊了一声。
她知道那些权贵府上的幕僚,都是为这些权贵出谋划策的,也都是这些权贵的心腹。
不过?,幕僚也是人,虽说都是效忠主子的,可幕僚若是请的不合适了,幕僚之间也有争斗排挤。
那些权贵用幕僚,就如天子用朝臣一般,都想用的是忠臣能臣,可是,忠奸又没刻在各自的脑门上,因此能不能看准人,用对人,也是主子的一种能力。
“你是说,先前他有一个得力的幕僚,”
沈胭娇诧异道,“后来却换了,因此昏招开始频频出来了?”
“差不多就是这意?思,”
顾南章道,“那幕僚被其他人排挤诋毁,被人寻了一个错,叫肃郡王暗地里弄死?了。”
参与?主子的事太多了,其实只有一条路走到黑。
半路无论?是被主子丢弃,还?是自请离开……基本?都是死?路一条。
那肃郡王一时失察,竟弄死?了最得力的心腹。
加上时局变幻太快,其余庸人的谋划便跟不上了……种种缘故叠加在一起,最终导致了肃郡王从暗处,被逼到了明处。
“这事也真是,”
沈胭娇叹为观止,“不过?活该。”
“阿柳那边,”
顾南章这时已经吃完,看着沈胭娇又道,“事情都料理完了么?”
沈胭娇一想起这边的事,心里不免伤感,轻轻嗯了一声。
宝悦早已下葬。
官家的人也来沈府安抚过?,可总也换不回人死?而复生。
宝悦是她弟媳,按本?朝规矩,是有小功丧期。
五个月的小功,其实是连带了当?月。
不过?,沈胭娇是不管算不算上当?月,这小功之期,她必定是要服满的。
……
随着天气渐渐转凉,中秋时分时,沈胭娇孝除。只是阿柳是一年之期,仍在孝中。
此时新政已经开始推行,效果也立竿见影。
一些门阀大?族的势力渐渐式微下去,不仅这一年农耕上收成?极好,是一个丰年。
且商贾之道也比先前要宽松了许多,没了太过?苛刻的盘剥,整个大?宁朝都出现了一种更趋繁盛的势头。
这一年中秋前后,傅云山来了京城。
这一日,顾南章回家后,沈胭娇便喜滋滋跟他说起这事。
“我?表弟要来太学,”
沈胭娇笑?道,“今年恩科他是过?了的,进?了太学,便是为了后年开春的春闱做准备的。”
能进?太学,不仅先生们都是当?朝大?儒,且还?能和那些十分优秀的学子们会文交友的……
因此但凡有条件,能进?太学是必然会先进?太学一段时间的。
“傅云山?”
顾南章一挑眉,“就是你先前看准了要嫁的那傅云山?”
沈胭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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