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有个熟悉的祭司打扮的副社长,头上戴着真发制作的假发,化了妆,雌雄莫辨。
任逸飞往前翻,发现这个漫展持续了三日,他们就来了三日,第一日的时候,副社长戴的还是化纤假发,室友身上也没有海娜纹身。
但是第三日的时候,假发变成真人假发,室友身上多了点纹身。
“纹身?”他仔细回想,发现那日社团祭祀的时候,表演者的身上也用彩色颜料绘制了各种图纹。
在学校后台,还有这个同学留下的电话和紧急联系人的号码。任逸飞张嘴咳嗽两声,模仿副社长的口音。他调整了几次,觉得很像了,拿起萨曼的手机打到紧急联系人的号码上。
一会儿,那边接了电话:“喂?你是?”
“你好,是X叔叔吗?我是XXX的同学……”
那个室友的情况有些糟糕,他自杀过两次,最后一次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差错,失聪了,耳朵听不见了。
但是奇怪的是,那之后他仿佛因祸得福,从这种噩梦中苏醒过来,再也没想过自杀,并且如今在家乡开了一间陶泥艺术馆,所制作的陶艺很受欢迎。
这个室友父亲说起这一切的时候还十分感慨,并且谢谢他,现在还关心以前的室友。任逸飞一一应了,又关心了这位倒霉室友几句,这才挂掉电话。
室友的事情在于雪明之前。正是因为邪灵祭祀在室友身上成功了,副社长才会暗搓搓计划着搞个大的。
于雪明是去年才入学的学妹,她去年的入学照片上还是长发。这个学妹是副社长一早就选好的工具人。
选择她的原因可能是副社长发现自己天赋不足,然后他意外发现了于雪明这个灵感很足的大宝贝。
但是他们之间完全就是利用和被利用吗?想到副社长洗干净了叠在架子上的手帕,任逸飞摇摇头。
或许不完全是利用,但是这点感情究竟抵不过副社长的野心勃勃。
任逸飞仔细回忆于雪明临死前那释然的表情和最后一句遗言,他突然想,于雪明这样敏锐的人,她真的一点没发现副社长是在利用她吗?
或者说,因为太过缺爱,就算知道是利用,她还是甘之如饴?甚至最后还是说‘我不后悔’,不后悔成为一个工具人。
最后盖在于雪明脸上的针织衫是余慧君的。当时任逸飞着急萨曼的事,没有细想这个举动。
为死者蒙面是一种很有趣的行为,带着一种愧疚心理。
余慧君的愧疚是指她说出于雪明这个嫌疑人吗?那她更应该愤怒啊,毕竟自己差点被连累成为嫌疑人。可是余慧君的表现却是……愧疚。
她们对视的时候,余慧君的表现,侧头避开、低头,都是一种无法面对的愧疚表现。
于雪明的表现也很有意思,她看其他人都是目不斜视,只有看到余慧君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她似乎知道自己是被谁出卖的,但是并无怨恨和愤怒。
即便是最后要死了,她也只是说了不后悔和一句类似遗言的话。那句话是说给在场某个人听的。
如今想起来,那句台词遗言藏着些别的意味。于雪明并不是在和自己虚伪的过去告别,而是在和某个曾经带给她虚伪生活的人告别。
任逸飞越是把线索串联越是觉得真相就在眼前,只需要他最后确认。
“叮。”
任逸飞看一眼,是他自己的手机,来电显示是玉衍:“喂,玉衍同学?”
“打了镇定剂后,小蕊睡着了。”那边传来玉衍略显冷淡的声音,这个人只有说起自己好朋友的时候才会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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