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痛得险些晕过去,待他缓过劲来,宗枭居高临下开口道:“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知错。”
话落,宗枭转身离去。
外面的嘶吼声还未结束,那凄惨的叫声,听得明州心颤。
囚室内传来血腥气,似乎是从那团比自己手腕还粗的锁链中传来的。
明州挪了挪身子,离那锁链远了些,心里庆幸地想:“宗枭当真气糊涂了,锁链都没给自己套上。”
天实在太冷了,雪下个不停。
明州缩成一团,连眉毛与长睫都冻上了冰霜,脚上流血的疤更加疼了,心口处又如同被烙铁烧一般。
唯有不同的是。
漆黑一片之中,戴在明州手腕上的红玉镯散发着幽光,镯子竟也微微发烫,竟是明州身上唯一提供热源的物什。
前些日子宗枭将这镯子硬扣在明州手上时,明州嫌弃不已,又是强摘又是敲摔,都未能让这镯子被摘下,被破裂分毫。
如今地步,明州意识昏昏沉沉,竟只能抱紧这红玉镯。
珍珠滚落在湿冷的地上,明州蜷缩成一团,心灰意冷地想,自己恐怕真要死在这了,真不能再回南海了。
另一边的宗枭,将明州关进地牢后,又风风火火冲回了明州住的小院。
常郗还未离去,他眼瞧着宗枭极步冲进小院,愤而将种在池边的海棠树连根拔起。
常郗:“......”
他本以为是宗枭盛怒未消,直到看见宗枭额间若隐若现的印记后,不管不顾冲上去阻止宗枭。
“尊上!!!”
宗枭狠狠一瞥,似乎起了杀念。
常郗惊诧到一愣,宗枭拔了那开得正盛的海棠树,花瓣抖落了一地。
常郗顾不得心疼从花族那好不容易搞来的海棠树,对着宗枭道:“你怎会入魔至此......”
“你化龙的天劫快来了,这会提前招来天劫。”
宗枭捂着头,眉头紧紧皱着,神色似乎也极其痛苦。
常郗只能助他调息,而后发现宗枭之前修炼时受的伤不仅没有好,似乎还有恶化的形式。
顾不得其他了。
宗枭就是再不屑,再厌恶喝药,常郗这次也不会再听他的了。
他不是魔,做不到宗枭他们这些魔头般的冷血无情。
鬼医,好歹也占了个医字,然医者仁心,更何况若非宗枭,也没有常郗这几千年来的安生日子。
常郗以极快的速度熬了一碗宗枭喝的汤药,摆他面前时,宗枭只是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出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宗枭最后也没喝那碗药,只是通过调息,方才额间突然浮现出的印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常郗本来还劝他将药也一并喝了,宗枭却嫌烦,直接将碗都砸了。
常郗无语凝噎,内心的白眼翻了一个又一个,停都停不下来。
最后他见着已然恢复平静面容的宗枭,小心翼翼试探道:“外面雪下得太大,小鱼他扛不住的。”
本意是想劝劝宗枭,结果却适得其反,宗枭叫了几个伺候的魔进来,指着屋内几个炭盆,“都拿出去扔了。”
常郗:“......”
魔尊的吩咐,不敢不听。
那炭盆端走后,寝殿里的温度很快便降了下来。
这小院是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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