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块帕子将自己擦干净,整理好衣物后,将沾满污浊跟鲜血的脏帕,嫌恶的扔在明州的脸上,而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明州蜷缩在地上,冷得厉害,呛咳不止,口中竟也咳出血。
直到屋中的炭火熄灭冰冷,他才从寒意中缓缓找回一点意识。
仅仅只是从地上爬起,险些就让他再次疼晕过去,等爬上床时,身上又疼出了一身冷汗。
明州拉过被褥,盖在身上,藏住一身备受凌虐后的痕迹,喉咙好像受伤了,火辣辣地疼,除了干咳,竟一点儿声都发不出。
嘴唇嘴角也破了,嘴角一块淤青,额头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撞到,竟也有一块淤青。
宗枭已经不知去了何处,明州很担心他发起疯对族人不利,想起身去找,可刚站起来就摔倒在地。
脚踝竟也被宗枭掐青了......
明州体力不济,深深的无力感让他越发厌弃自己,眼泪扑簌簌掉了许多,最后又哭着睡着。
他被丢在这整整一天未曾进水进食。
昏昏沉沉的明州一直陷在噩梦中,再次醒来是被重重的推门声给吵醒的。
宗枭阴沉着一张脸走进来,常郗跟在他身后带着药箱,只看了明州一眼便瞪大了眼睛,又难以置信看向宗枭。
他张了张口,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再其后,是端着菜肴跟水的赤屠,他耳朵耷拉着,细看还能发现在发抖,在魔尊的强压下,更是看都不敢看明州一眼。
明州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难看。
宗枭面无波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竟是一个眼神都不再给明州。
赤屠放下饭菜便出去了,常郗则是走到床边为明州检查起伤。
额头、嘴角、脚踝、膝盖、手腕......
这些能看得见的地方,已经足够让常郗震惊。
而喉咙,以及下身,这些看不见的地方,只能用恐怖跟残忍来形容。
来时,宗枭已经说过,倘若他再敢跟明州走这么近,再不知尊卑多言,那以后也不必再留在魔界了。
“你......”常郗还是没忍住,低声问了句,“还好吗?”
明州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他张开口,却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喉咙怎么了?!”常郗都傻眼了,宗枭不至于将明州给毒哑吧?!这小鲛人的声音多好听啊,他竟也舍得?!
常郗慌里慌张,手上凝了个诀,检查了明州的喉咙,发现竟伤到了声带,喉咙内壁都被划伤了。
怎么导致的?
常郗不用问,此时也知道答案了。
明州嘴角还有伤,又委屈地想要去咬,常郗连忙制止他,轻声道:“只是这段日子要好好休养说不出话而已,过些日子就好了。”
常郗说完这话,故意转头,想看看宗枭的反应,结果宗枭却动也不动一下,依旧冷漠。
常郗无奈,只能回头看向明州。
因为宗枭来时说过的话,常郗到底不敢留太久,更不敢跟明州说太多话,最后熬了药端来,结果明州因为伤了喉咙,吞咽困难,一碗药喝了许久,直到冰凉也只喝了一半。
宗枭全程目睹,眼神中没有丝毫心疼,倒是充满戏谑跟报复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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