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坐视不管,你同我一起回南海,一定会......”
“不行!明州!你真的不能走!”常郗拉住他。
明州有些错愕,却还是奋力挣脱常郗钳制住自己的手,“若你也将我当成朋友,就不该阻挠我,回到族人身边。”
“不、不是!!”常郗被他挣脱开,又要伸手去抓。
“你真的不能走,只要你踏出魔族,尊上立马就会得知,你根本就走不到南海......”
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明州顿时安静下来,半晌后,他迟疑道:“你这话是何意?为何他会知道?只要你不说,我就......”
“你走不了!!!”常郗急促道:“哪怕我不说,你也不能走!”
“你、你......”常郗的视线往下,落在明州的脚上,他本不愿说出来,但更清楚,若是自己不说,明州此时踏出魔宫,宗枭立马就能知道。
若是让宗枭将明州抓回来,那就都变了,事态脱离掌控,明州还能不能活命,都是未知数。
“你这几日,未曾觉得腿上有不适吗?”
明州想了想,慢慢道:“前几日确实脚踝有些疼,怎么了?”
“宗枭在你的脚上下了灵咒,你在哪儿,他都能找得到你。”
此话一出,明州仿佛窒息了般,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你骗我!!!”明州不愿相信,他急忙脱掉鞋,低头一瞧,果真在右脚的脚踝上,发现一串朱砂红的符文。
手腕上的红玉镯,脚踝上的朱砂符。
明州蹲在地上,沉默不语,常郗站在他身边,也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安慰他,只瞧着地上逐渐低落下泪珠。
“常郗......”明州哽咽着问:“我是不是,这一生,都不能再回南海了?”
明州带着哭腔,瞧着眼前敞开的魔宫大门,“我想回家,我不想在这。”
“我想,回家。”
他哭了许久,蹲得腿都麻了,常郗才将他劝慰回去。
明州红着眼眶回来,一头扎进床上,拉过被子变成一个鱼团子不肯出来,赤屠端着午膳进来,见明州这般不对劲,便问常郗,“主子这是怎么了?”
常郗摇摇头,回答道:“他现在不会吃的,晚些再送来吧。”
事实太过残忍,明州难以接受也属正常。
事已至此,常郗也没什么好瞒着他的,走时又说:“尊上应当这一两日便会回来,若是他做了什么决定,你......你莫要同他犟,顺着他才是上策,否则既吃苦,又没法改变。”
明州这时还不知道,常郗所谓的,宗枭的决定,竟是要弄掉自己的小鱼崽。
宗枭果真在第二日便回来了,明州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肯同人说话。
一段时日不见,宗枭回来后心情十分愉悦。
明州缩在床上不搭理自己,宗枭也不生气,反倒是耐着性子坐在床边,难得好脾气地问他:“怎么了?听赤屠说你昨日回来后便不肯吃东西。”
说着,他便伸手,想将明州给抱过来。
可刚碰到明州,这小鱼便暴起,挥打开宗枭的手,“你别碰我!!!”
宗枭瞬间变了脸色,但却没就此发怒。
他看着多日不见的明州,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下巴都尖了些,人好像更瘦了点,脾气却比走时差太多。
这几日缺少宗枭渡来的灵力,光靠着常郗的药,根本就没办法让魔胎好好发育。
宗枭不在也就罢了,如今宗枭刚回来,这腹中的魔胎竟也跟着兴奋躁动起来,搅得明州腹部猛地抽痛。
他刚吼完这句话,便弯腰,极其痛苦地捂住肚子喘气。
宗枭望着他,心想,小鱼不该是这样的,定是明州腹中的魔胎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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