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对于明州来说依旧害怕,依旧痛苦,他闭上眼睛,别过脸让自己能够平复心境,但效果甚微,发抖的肚子,以及里面的小鱼崽出卖了明州的心。
宗枭将手上的杯子放下,将明州拉过来些,半搂着他,对着常郗多:“扎吧。”
他依旧习惯性挡住明州的眼睛,但意识还清醒的明州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宗枭贴了一只手在自己的肚皮上,默默为自己过着灵力,安抚好了小鱼崽,才等常郗为自己施针。
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宗枭渡的灵力所致,明州居然没觉得有多疼。
过程没有那么难熬,等常郗拔了针要离开时,还是忍不住对着宗枭侧面提醒,怕宗枭这是暴雨来前到宁静,等会儿再折腾明州。
他装作不经意道:“吃点东西后早点睡,这两日就卧床休息,按时喝药就好。”
明州没什么精神,但还是点了点头。
常郗看了一眼宗枭,轻咳一声,像是怕对方没听见般,又重复了一遍,“他需要好好休息,别吓唬他。”
“多事!”宗枭将他赶走后,才开始上手扒开明州的里衣。
从见到明州时,便发现他穿着的衣裳被荆棘的尖刺给划破,宗枭不确定他身上有没有伤,必得检查一番才会放心。
明州倒是没有挣扎,只是眼泪悄悄掉得很凶,宗枭一个抬眸,已经发现他连眼尾都染上了一抹红。
“不许哭。”宗枭不咸不淡说了一句。
这小鱼却是止不住,却又不想让自己发现般,居然抬起胳膊捂住自己的眼睛。
幼稚傻气的行为,宗枭颇为无奈,放轻了些声音,“等会儿哭得又肚子疼。”
明州怕他伤害自己,伤害腹中的小鱼崽,而宗枭只是想检查一下他有没有受伤。
果不其然,宗枭的猜测没错,那尖刺实在锋利,划破了衣裳,但好在自己从未克扣过明州的吃穿用度,挑的面料都是最好的,没划破没流血,就是留下了一些红痕,仿佛被鞭挞过般。
常郗走时留了药,宗枭给明州涂药时,这小鱼也算乖,没有挣扎,就是止不住地啜泣声不断在宗枭耳边响起。
真的太娇气了,这么个哭法会不会把鱼给哭坏,哭傻?
本来就够傻了。
宗枭面色凝重,放轻手上的力度,却加快了速度。
他这般粗心粗糙的魔,过了几千年的随性生活,如今竟生出了些从未有过耐心跟温情。
他将明州浑身上下都检查过了,连脚趾上的细小伤痕都仔仔细细涂上了药,见着小鱼依旧落泪,也没哄,也没凶,只是拉过柔软的被褥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冷静一会儿,起来把饭吃了。”宗枭没有看他,留他独自平复。
宗枭也发现了明州其实害怕自己,越是跟他待在一起,越是让这小鱼紧张不已。
他没对着明州发火,但并不代表这件事他不在乎,出了小院,发落了今日跟着明州的魔兵,依旧不能解气,看着开着繁花的海棠树,心烦意乱想要连根拔起,但又生生忍住,想着明州似乎挺稀罕这棵树,多天热的时候还在这下方乘凉。
宗枭只是踹了那树一脚,看着池中送给明州的两只王八也很不顺眼,伸出手指一点,黑光一闪而过,那池子被搅得像个小漩涡,王八转着圈,都给转晕了。
宗枭这才满意,回到寝殿中时,明州果真不哭了,就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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