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好事,自己应该开心,自己应该笑才对。
可为什么?
胸腔的灼烧感已经许久未曾出现过了,云贤说过,灵脉受损,是宗枭当初那一掌下手太重,魔族的环境也不适合自己养伤,拖太久了,如今回到鲛人族,只需按时喝药修炼,又有充沛的灵力,还有他们几个长老帮忙,过个几年便能将受损的灵脉修复好。
虽说遗憾的是再也不能在修为上有大能,但明州自身也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奇才,本就无心在修为上有大建树,只愿留在鲛人族,当个普普通通,快快乐乐的鲛人便好。
回到鲛人族后,灼烧的痛感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此时突然出现。
明州感觉到脸上的热意,他抬手一摸,竟掌心湿热一片。
他不知何时流下了眼泪,他灵脉枯竭,心脉受损,最忌讳的便是情绪波动太大。
为何会如此?自己到底是在哭什么?
喜极而泣?可为何胸口不仅灼烫难受,甚至还涌起一阵阵的酸楚,竟让喉咙跟鼻腔都感到酸涩。
为何?究竟是为何?
明州躺在床上,方才明明告诉云贤,是自己累了困了,想要睡一会儿,可明州却是在撒谎骗人。
他根本睡不着。
侧躺在床上,仿佛被压了一块巨石在身上,叫明州喘不过气般,他坐起身来,这样的情况依旧没有得到好转。
他像是钻入了牛角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这样的反应究竟是为何。
他呼吸越来越重,身子也越来越难受。
宗枭......
满脑子都是宗枭半月前,在自己面前,固执地将红玉镯赛给自己的场景,那样的他陌生又温和,轻言细语向明州道歉,还说自己后悔了。
不该如此的!明州!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收起你的共情心!怎么能为宗枭这样的魔头感到伤心呢?
明州睡不着,也不想再继续留在这。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见到了陪伴在小鱼崽摇篮身边,手中还拿着长针在织围巾的云笈。
“明州?”云笈抬头看他,一眼便知发生了什么,他倒是没提起宗枭的事,反倒温声关心明州的身体:“你身体如何了?云贤说你需要多多休息,要去睡一会儿吗?让小鱼崽陪着你一起好吗?他睡得好甜好乖,你要不要来看看?”
明州茫然地点点头,走到摇篮边时,都迷迷糊糊脚步虚浮的样。
“长老,我不想睡......”
云笈依旧轻声细语,“那便坐下一起看看小鱼崽,陪我一起织围巾吧。”
云笈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又起身不顾身份尊卑,亲自为明州拿了一个有靠背的椅子来。
明州很是守礼,此刻却没有精力对云笈说谢谢,就这样颓败地坐下,面上没有再流泪了,但脸颊上未干的泪痕,依旧出卖了他的心思。
好在云笈性情最是温柔,最会照顾他人的情绪,他没有指出来,没有问明州,而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般,又拿起了他织了一半的围巾,并若无其事同明州说话,“你瞧这个颜色如何?会不会太红了,你说适合羲泽吗?”
明州听见他的话,转头过来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围巾,点了点头道:“很适合小殿下,但南海应当不需要带这个吧?”
云笈苦笑了一下。
室内静谧良久,两个心情都不好的鲛人都默契地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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