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同你一起玩了。”
明州正要开口阻止,那被围着谴责的小鱼崽,脸都气红了,他今年已经十岁了,没有爹娘的帮助,甚至不能化形,且尾巴也不如临溪的好看。
自然是不太高兴,摸临溪尾巴时力道也大了些,但也没想到临溪会哭,本来是心有愧疚的,但其他小鲛人说再也不想同他一起玩了,焦急之下,又见到牵着临溪一同过来的明州。
最后涨红了脸,只想不丢面子,竟指着明州跟临溪说了句:“我又不是故意的,拉了一下他就哭了,他明明是那大魔头宗枭的孩子,我怎么知道他这样脆弱!!!”
这群小鲛人们在水里玩耍,不远处便跟着他们的父母,他说此话很大声,明州听得真真切切,劳作的族人们,也都听得真真切切。
风声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水声潺潺,周遭静谧良久。
明州牵着临溪的手,愣愣地站在原地,手止不住地细微发抖。
临溪发现了他的异样,呆呆地仰头看着脸色肉眼可见变得苍白的明州,“......爹爹?”
许久未曾出现过的耳鸣,心脏骤然收紧,身子控制不住般地颤抖,一时间都涌了上来。
劳作的地里,突然跑来一个妇女,她一把抓住自家孩子,两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你这小崽子,胡说八道什么?!”
她慌里慌张看向明州,态度很诚恳,又带着歉意,“明州,对不起,我......”
她的话没有说完,明州深深呼出一口气,将临溪的手握得更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临溪,今日先不玩了,咱们先回去,好不好?”
临溪只是年虽小,但并不傻,他自然发现了明州的不对劲,乖乖点头道:“爹爹,我也不想玩了,我们回家吧。”
明州没有再说话,牵着临溪回家的路上,仍然脸色苍白,他甚至忽略了自己还年幼的孩子,竟一句话都没有同他说。
好在临溪也乖巧,见明州不说话, 自己也老老实实闭嘴,没有给明州添麻烦。
回家以后,明州坐了一会儿,情绪好很多了,他不知道怎么同临溪解释,但自己家的小鱼很乖很乖,不吵不闹陪着他,安安静静坐了一会儿。
日落下山,明州听见他肚子咕咕叫了,才回过神,歉意道:“对不起,我现在就去给你做饭。”
小鱼崽不同他,这般小是需要每日进食才能保证健康成长的。
临溪摇摇头,还冲他甜甜一笑,“爹爹,我帮你一起吧。”
他小尾巴似的,跟着明州一起去了厨房,明州做饭他就在一旁时不时帮明州拿个小碗,仅仅如此,也让明州心情好很多。
饭后父子俩一起洗澡泡水,临溪还拿自己的尾巴去碰明州的尾巴,用本来就不大的鱼尾,去舀水洒在明州的尾巴上,看似像玩,又像是要帮明州洗澡。
明州忍不住,轻轻揉了揉他的脸颊,然后将他地抱到自己鱼尾上坐着,泡了会儿水,玩了一会儿,天色也晚了,明州给他擦干抱回房间。
临溪在床上打了两圈滚,手上的红玉镯在他白皙圆嫩的手腕上显得格外刺眼。
“爹爹,这个好漂亮啊,同你手上的是一样的,对吗?”
明州微微一怔,点了点头,将灯吹灭了几盏,留了微弱的光不至于让屋子太黑时,才上床躺在临溪身边。
“爹爹......”
临溪睡在他身边,脑袋靠着明州的肩膀,他像是犹豫了很久,才小声开口问:“下午他说的大魔头宗枭,是我另外一个爹吗?”
这个问题迟早都会面对的,明州之前就想过,临溪同其他小鲛人不同,他只有自己。
明州不打算瞒着他,于是很轻很轻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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