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该如何?
光是想一想,云笠都觉得危险。
许是太紧张了,语气也没控制住,颇有些凶,云笈拉了拉他,示意云笠控制一下情绪。
云笠这才噤声,但仍皱着眉头看向明州,一点儿也不打算松口。
明州见长老生气了,自然不敢再接话,脑袋也低着。
云笈轻声问他,“是想了很久?还是因为昨日之事?”
“你云笠长老就是担心你,并非同你生气,这一点你应当明白。”
明州这才抬起头,看向他们,嗫嚅道:“我明白的。”
云笠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云笈又道:“那便说说你是如何想的。”
他像是没有组织好语言般,张了张口却又没发出声,云笠眉头紧蹙,而云笈倒是耐着性子柔声安抚:“不必拘谨,有什么想法大可说出来,你云笠长老最是疼你,不会生气的。”
这话说出口,云笠就算真有气,真态度坚决,也难以说出个不字了。
“我......我之前便有这样的想法了,昨日的事,若说不在意,也是假话,可我并未感到气愤。”
明州平静道:“您同昨日的姐姐说上一声,叫她不必自责。”
“其实我也没有完全想好,早在之前便有过这样的念头,只是当初临溪太小了,如今他长大了些,哪怕离开,我也该问问他的想法。”
明州不太敢去看云笠是何表情,实在怕惹长老生气。
“可是我之前说的要带他修行,你不愿意,所以才想离开?”云笠仔细琢磨了一下明州从魔族回来后,若要说起,也就这一件事可能惹得他不开心,于是便问道。
明州连忙摆手解释,“不是!当然不是!”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我......我只是......”
好半晌也没说出原因,倒是紧张到脸都红了,云笈不想逼迫明州,便出声让他好好想想,等想明白了,再告诉他们。
云笠似乎还想啰唆些什么,但却被云笈拽走了,声音渐远,但明州还是听见了他对着云笠说:“你逼迫他做什么?一副阎王样,明州也不是小孩子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你应当学会尊重他。”
明州很是泄气,一连几日都闷闷不乐,没什么精神,甚至不太敢出门。
那日当着众人说出“他明明是那大魔头宗枭的孩子,我怎么知道他这样脆弱!”的小鲛人父母,还是带着礼物,带着孩子上门来向明州道歉。
“明州,是我们没教导好孩儿,你千万别不高兴,我可以发誓,从未对你有过偏见。”
她面色也有些憔悴,想来这几日也为此事所煎熬,“不过是我们夫妻二人说起南海外如今的局势,没承想这孩子没睡着,偷听了一些,我更没想到他会当着众人的面,当着你跟临溪的面说出来。”
“对你造成了伤害,我真是......”
一场小插曲,却如此不愉快。
明州也知对方无心,但提到宗枭的名字,总是难以平静。
他接受了对方的道歉,并且客客气气送他们离开,还安慰女鲛人道:“姐姐莫要再因为这件事责罚小鱼,他尚且年幼,不过是说错句话罢了。”
到了晚上,明州哄临溪睡觉时,还是问了出来,“你想出去吗?”
“现在?!”临溪揉了揉眼睛,明显是玩了一天有些累了,“可是天都黑了,爹爹想出去玩吗?我可以陪爹爹一起的。”
明州听后哭笑不得,解释道:“不是此时,我是问你,想离开鲛人族,去外面的天地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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