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便能环住他的腰。
“是玩忘了还是不饿吗?”宗枭问道。
明州这才反应过来,他轻轻“啊”了一声,然后道:“我都没注意,天色竟这般晚了......”
他歉意地看向临溪,好在临溪玩的忘乎所以,一点儿也不知饿。
明州又对着宗枭道:“阿悔大哥,多亏有你。”
明州此时也从水中起身,那长发湿漉漉的滴着水,脖颈上也沾着水珠,似乎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手腕上的红玉镯露了出来,衬的手腕更加雪白,明州一边笑着,一边赤着脚向宗枭走来。
宗枭一看见他的笑容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喉咙发干。
他又垂眸,不自觉看向了明州的右脚踝。
那里本该有同心符咒的印记,但因为那场险些叫宗枭灰飞烟灭的天劫,而淡的险些看不清。
符咒已无用,宗枭有些不悦,但只是短暂的一瞬,而后,他却在心中想着“等有朝一日,再重新同明州结印”的念头。
这处庄子确实修的精巧用心,水边便有供人休憩的石桌石椅,宗枭将托盘放下后便转身出去,拿了一条擦身子的毛巾进来。
“我帮你擦干头发吧。”宗枭对着明州说道,明明是询问的话语,却说出一股子肯定的意味。
在人族,成婚后的女子需盘起发髻,除了丈夫外,散下头发的模样不能叫其他男子看见。
在人族,将宗枭这句话定义成耍流氓也不为过。
明州虽然不知此举会多暧昧,但却想着阿悔帮自己做了吃食,怎可再麻烦他为自己擦头发。
“这太麻烦了,还是......”
宗枭不想听明州拒绝自己,于是不等他将话说完,就直接道:“不麻烦。”
他已经拿起干毛巾,为明州擦了起来。
心里激动雀跃,面上却还要故作无意道:“在常郗的医馆里,我听他告诉别人,湿着头发,吹了冷风,会患上偏头痛。”
明州自然没办法同他解释自己是鲛人,自己不会得此病。
但没想到的是,阿悔生的人高马大,看着一副糙汉子的模样,手上的动作竟会这般轻柔。
明州只能坐在石凳上,他瞧不见身后的人脸上是何表情,只能笑着说:“那便有劳阿悔大哥。”
他看向水中的临溪,柔声问:“还没玩够吗?”
临溪笑着说没有,不止是爹爹,离开鲛人族时,长老们也嘱咐了他很多次,绝不可在除明州以外的人面前露出鲛尾。
临溪在这方面很省心,他都记得,虽不能化出尾巴畅游,却也贪念着冰凉清澈的山泉水。
他声音甜甜,对着明州道:“还没有,我想多玩一会儿。”
若是换成旁人,兴许会对着明州啰嗦,“这样小的孩子,天色晚了还泡在水中,会生病的。”
但宗枭才不会,他压根儿就懒得搭理幼崽,一心就围绕着明州,摸着明州的头发,都足够他开心很久。
又过了一会儿,临溪还是不想起来,宗枭给明州擦头发时,忍不住用了点灵力,让明州的头发干的更快一些。
待擦好后,明州起身又同他认真道了一次谢,随后便走到水边,弯腰将临溪从水里抱起来。
临溪虽然嘴上说着,“爹爹,我还没有玩够。”
但手上却紧紧抱着明州的脖颈,乖乖巧巧由明州抱他坐在石凳上。
临溪吃了宗枭做的吃食,喜欢到小脚丫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他倒是很懂礼貌,特意对着宗枭说:“谢谢阿悔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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