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溪自然是被明州用灵力护住,那碎裂的木板都未曾伤到他分毫。
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北轲也没来得及管太多,下意识先护住了身旁的云卿不受到冲击。
这样宗枭,自然很配合便将临溪拉回到自己身边。
“爹爹。”临溪一见到明州,便瘪嘴呜呜大哭,紧紧攥着明州不松手,像是生怕是幻觉,自己一松手,明州就消失了。
明州从瞧见他的一眼便发现了他脖子上有明显的指痕,这清晰发紫的痕迹,不难分辨是谁下的手。
明州都快心疼死了,蹲在地上紧紧将他抱住,不断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他哽咽着,像是在对临溪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临溪生怕是自己在做梦,喊了明州许多遍,转而又可怜巴巴望着宗枭喊:“父亲。”
这个场面并不适合温馨,宗枭本身就不太喜欢临溪哭哭啼啼,总认为幼崽这样,显得很懦弱很蠢笨,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但临溪一边掉眼泪,一边口齿不清喊自己时,宗枭望见他那白嫩的脖子上的痕迹,下意识磨了磨牙。
听不出什么语气地对着临溪说:“擦擦眼泪别哭了。”
随后便唤出黑色佩剑,要与北轲一战之势。
方才宗枭出现时的地动山摇,北轲想也不想就护着云卿,此时仍不担心会发生什么,无视宗枭跟明州,也懒得管发出哭声的临溪。
一双眼睛都快长在云卿的身上了,甚至还柔声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磕着?”
云卿确实感到不适,被他扶着护着,掉落的天花板碎片所幸没有砸到自己。
两人姿势亲密,反应过来的云卿,自然立马将他推开。
北轲脸色沉了沉,嘴上也略显失望道:“真无情啊,云卿。”
他转身看向宗枭,似乎并不畏惧,反倒伸出手,骨节分明,指尖闪过白光,细看才发现,这四周竟不知何时被他布满了纵横交错,接近透明的锋利白线。
他既最擅长傀儡术,此地又是他藏身千年之久的地方,布下的结界中,当然属于他的地盘。
北轲却没急着动手,而是问宗枭,“你们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北夙应该不知道才对。”
若是北夙知道,自己也不会这般安生度过几千年。
宗枭淡淡道:“猜的。”
北轲仍觉惊疑,也并不信,“是吗?”
明州这几日备受煎熬,反复被失去孩子的痛苦所折磨,他担心临溪,也担心云卿。
想过他们过得不好,临溪脖子上的伤,以及云卿憔悴又消瘦单薄的身子,让明州忍无可忍。
他一向是好脾气的,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明州对着北轲气急道:“你简直卑劣恶毒,虚伪至极,你在此地设下结界,在这画地为牢待了千年之久又有何用?!”
“几千年前,你伤他这般深,将他逼到绝路,自以为是深情,自以为是赎罪,在我看来,简直恶心,简直可笑!”
“你可知他如今好不容易走出你兄弟二人的阴影,你还穷追不舍,竟把他从鲛人族掳来此地。”
“回到你们最初相遇的地方又有何用?你想重新来过,可你的所作所为,扪心自问真能重新来过吗?!”
明州其实很少会用这样的语气,也很少会因为生气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可北轲这次当真是将他激怒,明明就是伤害的缔造者,此时又装出一份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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