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溪的眼睛,不让他看见北轲这狰狞可怖的模样。
北轲不死心瞪着宗枭,只恨不得要他的命。
他大喊道:“你那孩儿,要带走便带走!但云卿必须留下!云卿是我的!!!”
宗枭听后,不屑地冷笑,“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吗?”
北轲目光冰冷凶狠,望着宗枭道:“将云卿留下,方才的事一笔勾销,若是不肯......”
“我必取你一家三口的性命,尤其是你那孩儿,我一定......”
宗枭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打断他道:“我说了,没有你选择的余地。”
轻蔑的语气,加上云卿决绝远离的背影,让北轲更加咬牙切齿,双目猩红。
宗枭看见他这癫狂疯魔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淡淡丢下一句:“不自量力。”
随后便用黑剑指向他。
倘若北轲只是想对自己寻仇,宗枭倒不怎么在乎,九州之中,与他结怨过深的,简直数不胜数。
可北轲断不该对着自己说“一家三口”这个词语,他绝不可能放任这样的威胁来伤害明州,至于临溪,是明州为自己生下的幼崽,是融合了明州跟自己血脉的产物。
宗枭确实不喜欢柔弱的幼崽,但好歹是自己跟明州亲生的,唯一的孩儿,他若是出事,明州将会如何,宗枭自己都不敢想。
此次短短几日,明州便憔悴至此。
若是临溪真出事,明州难免不会走极端,做傻事。
宗枭冒不起这样的风险,他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或威胁到明州。
北轲最会诛心,他看着宗枭,突然冷笑一声,明明狼狈不堪,却还能如跟宗枭平起平坐般,嘲笑出声。
“魔尊,你的事,我也算略有耳闻。”北轲似笑非笑。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明州跟临溪,“你的所作所为,与我又有多大区别?”
北轲故意对着明州,妄想离间明州与宗枭。
“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你能分得清吗?”
宗枭蹙起眉头,明州也有些懵,没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听北轲娓娓道来,“在魔族,幼崽不过是备用的粮食,随时能够舍弃,或用来交换的资源。”
“你真当他是真心爱你呵护你们?”
北轲笑吟吟,他声音阴柔,摄人心魄般,“错了,他是在利用你,欺骗你,想要借此来与鲛人族交好,得了你们这一族的支持,才好与上华天的烛青斗。”
“闭嘴。”宗枭一剑刺过去,北轲用力握拳,掌心控制着傀儡线,虽躲开了致命一击,却仍然划出血口。
北轲似乎感受不到疼痛般,反问宗枭:“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杀人灭口,是因为被我说中了?你怒火中烧了?”
“你敢说,你们魔族,最近没有动过这份心思?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吗?”
宗枭顿时语塞,脸色越发难看。
他没办法说,因为已经暗自发誓过,再也不会欺骗明州。
他近来确实一直在鲛人族陪着明州,但从自己化龙后,魔族中有部分魔,在三年前那场仙魔大战中吃了亏,一直对上华天的仙族怀恨在心。
不光他们蠢蠢欲动,想要推翻仙族,让宗枭成为这九州新的霸主,其他跟仙族不对付的族类,也没少带着礼物来投靠魔族。
宗枭自己无感,但到底头上还有个魔尊的头衔,真要论起来,他没办法彻彻底底将这件事给撇清。
宗枭只是寒意十足凝望着他,北轲却觉得自己戳中了他的软肋,反倒看向手足无措,陷入震惊的明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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