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一路查下去,看清了祈妄的简历,他的心也慢慢沉了下来。
这样一个人,凶性野蛮,薄情冷淡,留在喻年身边,实在是不让人放心,别说是作为恋人,就是作为朋友,都得掂量掂量。
也是他们失职。
之前听宋云椿安排了人照顾喻年,喻年也高高兴兴的,他们也就没有过问。
可谁想会发展到这一步。
裴照想到这儿,眼神也冷了些许。
他虽然比喻心梨要柔软几分,但这么多年里商场几进几出,与喻心梨一起担着科蕴这么大的集团,自然也不是泥菩萨。
祈妄当初就是受宋云椿之托照顾喻年,对他们的家世背景应该了解不浅。
这样的情况下,祈妄却与天壤之别的喻年勾成眷侣。
他实在很难不怀疑这个人的用心。
思及此,他也没再劝喻心梨,只是道,“你就算教育喻年,也好好说,别吓唬他。”
喻心梨哼了一声,也不知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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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后,喻年一无所觉地从“朝十”餐厅里出来了。
他穿过街道,看见喻心梨和裴照的时候,还高兴地冲两个人打了招呼。
他打开了车门,钻进了后座上,一进来就接触到车内的热气,反而打了个哆嗦。
“好冷啊今天,”他笑着说道,他问哥哥姐姐,“你们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
裴照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不动声色,“也不是大事,就是想你了,先带你去吃晚饭,再跟你聊聊后面出国择校的事情。”
喻年毫不起疑,挺高兴地“嗯”了一声,“哎呀,其实我也想你们了,正想回去两天呢。我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他往前一靠,从座椅后搂住喻心梨,“姐你怎么不理我,都不说话的,心情不好吗?”
他趁着还没开车,靠近副驾驶,脑袋从旁边探出来,眼神亮晶晶地望着喻心梨。
喻心梨一偏头望见他,冰冷的表情几乎凝不住了。
她心里想,她估计上辈子欠了喻年不少钱,这辈子才沦落到给喻年当姐姐,操心完这个又操心那个。
她伸出手,拧了拧喻年的耳朵,却又舍不得用力。
她冷冷道,“谁敢惹我生气,就只有你,最不听我话。”
喻年嘿嘿一笑,“那可不一定,我比你那些客户好搞定多了吧,再说我多乖啊。”
他冲着喻心梨卖萌,眼睛眨巴眨巴,一下子幼稚起来,倒像还没长大,看得喻心梨心绪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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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照开车去了一家老牌意大利餐厅,喻年一直喜欢吃这里的披萨。
停车的时候,他自嘲地在心里想,他这也算打一棒之前先给一颗枣。
可惜他又清楚,喻年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一张披萨就可以哄好。
因为这层原因,喻心梨跟裴照用餐的时候都有点食不下咽,草草吃了一点就停住了。
喻年倒是浑然不觉,还在偷偷给祈妄发短信,他黏人得紧,还附带一点厚脸皮。
微信里对祈妄也极度放飞,又是叫老公又是dirty talk,荤素不忌,又甜又浪。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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