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著名奢侈品牌工作了两年,随后就创建了“THE ONE”这个独立设计师品牌。
公司上上下下都以他为核心,一开始他只能算是个时尚界的菜鸟,要不是家里血厚,给他试错的机会足够多,他又高薪聘请了主理人,还真难说他这个小设计公司能不能撑下去。
但现在他的设计已经逐渐崭露头角,去年他不仅带着作品登上了纽约时装周,影后朗玉红穿着他设计的礼服登上了戛纳电影节,一袭红裙到现在也经常会被作为经典案例出现在各个视频封面,名人效应不可估量,一时间圈内订单像雪花一样往他这里飞来。
可随之而来的也是爆棚的压力。
喻年按了按眉心,看面料看得眼睛都在疼。
他躺倒在宽大的椅子上,往眼睛里滴眼药水,却听见手机一阵阵震动,摸索起来一看,是章云尧约他晚上去泡温泉,提醒他别忘了。
“知道了。”
他回了个消息过去。
发完消息,他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脚尖轻轻点地,在椅子上转了一圈。
自从他苦寻祈妄无果,他几乎没有再跟“朝十”的人联系,尤其是宋云椿。
他不敢回去,也不想面对那几个月的过往。
所以他只能人为斩断跟祈妄有关的一切。
他没有再试图联系过那个餐厅的任何一个人,他知道褚赫君和小谷结了婚,辗转地托人送去了新婚礼物,可是自己却没有到场,甚至没有落款,像一个藏匿行踪的幽魂。
可他跟章云尧却阴差阳错地一直保持了联系。
他在国外读书的时候,章云尧恰好来伦敦游学。
两个人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遇到,十分意外地又一次交换了联系方式。
章云尧本就聪明,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看他形单影只,只约他喝咖啡逛展览,绝口不提他曾经离家打工的经历。
一来二去,他倒是跟章云尧感情渐浓。
后来章云尧也远赴英国读书,他还把人介绍给了应泉深,三个人没事就一起聚聚会,在伦敦的街头游荡,倒是成了稳定的三剑客。
现在他跟章云尧都回国发展,反而是应泉深被他哥扔去开拓海外业务,成天哭兮兮地跟他俩卖惨。
人生就是这样奇妙。
以为缘分深的人,红线反而一碰就散。
以为缘分浅的人,兜兜转转,却又再续了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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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结束工作后,喻年让司机开去了章云尧发过来的会所地址。
一进入会所内,朦胧的灯光下,就有身段窈窕的服务生小姐迎上来,轻言巧语地询问,把他引到了章云尧所在的那个包间。
章云尧已经淋浴过了,换上了浴袍。
八年过去,他也长高了许多,但还是纤细清瘦,斯文清秀,眉宇间有几分阴柔,引得身边的女性纷纷对他多几分怜惜,可惜他只喜欢英俊鲜肉。
他对喻年抬了抬手,“你怎么才来,等你半天了。”
喻年在他对面的桌上坐下,顺手把桌上的坚果盘扒拉过来。
他一边吃坚果一边嚷嚷,“有没有吃的,饿死我了,中午我就吃了个三明治应付获取。到现在什么也没吃,光喝咖啡了。”
章云尧一笑,把桌上的水果盘和点心也拿给喻年,“你先随便吃点,吃饱了泡温泉不好,泡完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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