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妄仍是笑。
“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可以。”
喻年轻哼了一声,像是很不在意,眼神里却又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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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汽车影院回来,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祈妄直接把家都搬进了喻年的公寓,喻年甚至分了他一间书房当作绘画的工作室。
搬家的那天,喻年才震惊地发现,祈妄原来也住在这个小区,只是他是12栋,祈妄是11栋。
喻年知道这件事后,神色十分微妙,他问祈妄,“你是特意买在这儿的吗?”
祈妄在拆一副打包好的画,也不隐瞒,“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买的?”
“半年多以前,因为知道你住在这里,所以特意买的,”祈妄说,“但是买了以后不经常住。”
喻年嗤了一声。
可不是不常住吗,都住在他这儿了。
他赤脚踩在椅子上,故意问祈妄,“你买我旁边是想干嘛啊,是想来瓮中捉鳖,还是半夜敲门劫色?”
祈妄还在理他的画材,分门别类地放好,规规整整。
他低着头,语气平静道,“说不好,既想和你复合,但又觉得不能奢望太多,只是想如果你能从我窗下经过,我正好在窗边,可以看你一眼,也就很好了。”
他买的那套公寓在底层,在这个小区里并不是很受欢迎的位置。
喻年头枕在胳膊上。
他想了想那画面,他晨跑或者夜间散步,恰好停在了祈妄的窗前,旧情人隔着一扇窗,四目相对。
倒也适合做一个俗气爱情故事的开头。
他问祈妄,“我路过你窗前,你会邀请我进去喝咖啡吗?”
祈妄把装着画笔的盒子盖好,抬起头,“会的,如果你接受了我的邀请,我会每天都守在窗边。”
喻年轻声笑了出来。
忙活完了搬家,祈妄就联系上了宋云椿,还有褚赫君和小谷,问问大家是否有空出来见一面。
小谷和褚赫君结婚好几年了,两个人接手了宋云椿当时留下的朝十,现在依旧是作为家庭餐厅在经营。
但是现在这个点,她跟褚赫君正在国外进修学习,为期一个月。
在听见喻年的声音的那一刻,小谷几乎哭了出来。
“你去哪里了啊,”明明已经是独立能干的老板娘,但谷女士哭起来依旧像二十出头的时候一模一样,依旧随意地扎着丸子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她哭得停都停不住,“一个你,一个祈妄,两个人跟失踪了一样,我结婚倒是知道送礼物,谁要礼物,给你们准备了请帖,一个人都不来……”
喻年只能连连道歉,好声好气地哄着她。
祈妄跟谷雨桐褚赫君其实没有那么熟稔,但是望见曾经的同事,也觉得亲切。
最后定下了四月份见面,正好宋云椿也带着女儿从法国回来探亲,小谷和褚赫君进修也结束了。
小谷在视频里冲喻年秀起肌肉,“我现在可是大厨,对我尊重点,我可是精通中餐和西餐的大厨。等你来了,我给你露一手。”
喻年哑然失笑,连连点头。
朝十的聚会虽然往后延了期,但是另一场聚会倒是提上了日程。
在跟祈妄去往餐厅的路上,喻年一度想退缩。
“要不不去了吧,”他一只手捂在脸上,感觉自己平复许久的胃病都要犯了,“我都能想象到应泉深跟章云尧看我的眼神,这算什么,鸿门宴啊。”
他跟祈妄恋爱这件事,家里倒是知道了,但是出于一点莫名的心虚,他没有特意通知自己两位情比金坚的好基友,应泉深跟章云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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