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记不清自己是在第几次晕过去的。
再次恢复清醒的时候,窗外天光微暗,临近夜晚。壁炉的火光融融燃烧着,青年正被包裹在软和的被褥里,浑身干燥而温暖。
漫长的睡眠驱散了醉意,只是在试图挪动身体的时候,遭遇了非常难以启齿的疼痛:“唔......”
腿间因为摩擦而传来疼痛,腰部也十分酸软。特别是被过度使用的那处幽花,轻轻夹一夹腿,便令他浑身战栗,像是又流了些粘稠的液体出来......
真的、坏掉了吗......?
他被吓得不敢再动。就在此时,一旁响起一道满含歉疚的解释声:
“不用怕,夫人,是我之前给您上过了药......对不起。”
狼先生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两个小药瓶,满脸内疚,“都怪我没有控制好自己......”
狼耳弱弱地耷拉下来。
面前高大的丈夫像是从威风凛凛的银狼,变成了一只内疚不安的小狗——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让青年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没关系的,先生。”
“虽然我好像有点记不得了。”——许多记忆都变得朦胧起来,大抵是那杯酒的缘故,“......不过,我应该也很舒服。”
带着轻微的羞涩,却十分坦诚的声音。
两人不约而同地错开了视线,没有去看对方通红的面容。
一阵沉默过后,狼先生清了清嗓子,轻声道:“我来再为您上药吧,夫人。”
“好、好的......”
丈夫手里的其中一瓶药,是他认识的——之前也曾经使用过。不过,对另一支盛着无色液体的瓶子,却丝毫没有印象,“那是什么,先生?”
狼先生同样看向那瓶被他摆在床头的药水,手上依旧在将药膏轻柔地涂抹到妻子腿根。他解释道:“是克莱斯顿侯爵早上送来的解药......”
对于一些没有继承乌发黑眸的身份特征,而又确实具有克莱斯顿血统的孩子,他们会在回到家族的时候,被给予一种特殊的药物——以此改变外形,获得家族的承认。
至于如何向克莱斯顿侯爵问出这件秘辛、以及如何获得解药的过程,就不必对夫人赘述了。
“但是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用过解药。”狼轻声道,迟疑地将瓶子递出,“所以,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青年接过那瓶药水,垂下眼沉默片刻,没有太多犹豫便一饮而尽。
“无论如何,也不会比永远带着那个家族的印记更糟糕了。”一声轻笑。
隐约记得,就是在七岁那年,服下了类似的药物之后,他的心中便始终有一块空落落的地方,记忆也开始模糊不清......
如果就这样继续下去,也许终有一日,他会永远忘却那些记忆。
无色微凉的液体,并无什么特殊口感,轻柔滑过青年的咽喉,被咽入腹中。
令伊芙洛斯失望的是,那些记忆并没有突然回归,身体也无任何反应。
“好像......没有变化啊,”他困惑地抬眸,看向正坐在床头,直直凝视着自己的丈夫。
男人银灰色的眼眸,正一瞬不眨地、专注而迷恋地凝视着他。
“...先生?”
——那是狼此生再也不会忘却的美丽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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