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延宵微微蹙起的眉心,贺子鑫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这才稍微清醒了一点,明白过来他宵哥现在不高兴了,于是缩了缩脖子,嘀咕道:“……那就不喝吧。”
可惜今天他发小带来的女人却是不太识趣。她端着酒杯肩膀一撞便把贺子鑫挤开来到了沈延宵身边,有意无意地用自己白皙柔软的胳膊去贴沈延宵的手臂,掐着一口娇柔软糯的嗓音劝道:“再喝一杯吧宵哥,我敬您啊。”
即便隔着一层衣物,沈延宵也能感觉到对方刻意的小动作,隐约传来的皮肤触感让他越发觉得不快。本来忙了一晚上就没怎么吃东西,入口的一大半都是烧胃的烈酒,这人不怀好意的身体触碰令他更加感到生理不适。
胃里的酒像在倒涌似的,差一点就要挤出沈延宵的喉咙,但他硬生生将反胃感堵了回去。
今晚的会议并不顺利,沈延宵受了不少的气,碍于体面却只能全部忍下。可此刻经由这女人一搓火,沈延宵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已经有了要爆发出来的趋势。
“你听不懂人话?“沈延宵不太客气地挥开女人的手,即便已经尽量收了些力道,但酒杯还是从对方手中脱落,摔碎了一地。
女人的惊叫声和玻璃碎裂的脆响在同一时刻响起,瞬间让本来还算热闹的场子冷却下来。附近男男女女的目光全都向这动静的源头投去,四周霎时间寂静无声。
“走了。”沈延宵丝毫没有把朋友生日趴搞砸的愧疚感,直接拎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准备离开。
贺子鑫见那女人还傻站在那里一副被吓到还没回神的样子,连忙捉住她胳膊把人拉开了。
“宵哥说要走了你没听到啊,别挡道!”
沈延宵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地从阔步离开。
等那道高挑的背影消失在了宴会厅门外,贺子鑫才垮起脸,有点泄气地一屁股坐在了沈延宵刚刚坐过的椅子上,毫不客气地指着那女人的鼻子道:“你说你,你没事招惹宵哥干嘛?!”
人是他的发小霍麟带来的,看在霍麟的份上,贺子鑫才尽量克制了自己的用词,没有直接喷脏。
“我也没做什么啊……”女人神情委屈地辩解道,“就是敬酒而已,谁能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火……”
贺子鑫翻她一眼:“你做没做不该做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妈的,都那么用力把他挤开了,还跟这儿狡辩呢!
“老霍,赶紧的,把她给我弄走!”贺子鑫转头朝霍麟道。霍麟是他发小,这女人就是霍麟带来的。
“成成成,我马上送她出去!”
霍麟也是被刚才沈延宵的突然发作吓得一头冷汗。刚刚他在和别人一起喝酒吹水,并没注意到自己带来的心肝宝贝揣着心眼子干了什么事,还以为是沈延宵心情不好拿他的女人当出气筒呢。
齐心集团创始人的小公子是他惹不起的人,霍麟自认倒霉,只好把女友先送了出去,让她在车上等着。
霍麟回来时,贺子鑫已经在张罗着让大家继续该吃吃该喝喝。他一把把发小拉过来,低声问:“沈延宵到底啥情况啊,脾气这么臭,还跟女人动手动脚的!你不是说他人挺好的吗?”
沈延宵是齐心集团创始人沈思行的小儿子,这几年渐渐开始接触家族企业的业务,上个月才从国外回来,直接空降为集团汽车业务在大中华地区的总裁,美其名曰“锻炼”。
贺子鑫和沈延宵是在初中时认识的,关系一直不错,在学校里几乎是如影随形,直到高三毕业后沈延宵去国外读大学,两人之间的联系才稍微淡了些。但五年的时间并没有消磨掉贺子鑫对沈延宵的情谊,他现在依然很向着沈延宵,哪怕对方差点搞砸了他的生日宴还任性地中途走掉。
而霍麟虽然是贺子鑫的发小,但因为学生时代就读的学校不同,所以和沈延宵交集甚少。而且那时沈延宵还是沈家的边缘人,和其大哥沈延馥相比完全没有存在感,霍麟根本不屑与他来往,碰了面也顶多敷衍地打个招呼而已。
贺子鑫看得出来霍麟不想和沈延宵来往,便也不怎么和霍麟讲沈延宵的事。然而如今风水轮流转,沈延宵得了父亲的青眼在集团内有了一席之地,曾经对他爱答不理的霍麟现在也得舔着脸想办法接近他。
贺子鑫是个“宵哥吹”,在他嘴里沈延宵就没有不好的地方。此前霍麟不过问了一句,贺子鑫就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天沈延宵有多好,霍麟听得将信将疑,因为他还从别人口中听过一些别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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