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边是难以言喻的烦躁感,一边是不想松手的任性,沈延宵感到大脑里一片混乱。
他虽然容易暴躁,但大多数时候都能保持头脑的清醒,唯有思绪触及母亲和这个人的时候例外。沈延宵并不想意识到这一点,可他的理智又令他不得不意识到这一点。
“哈……还好只是只猫咪。”
魏黎在沈延宵肩头松了口气,微热的吐息搔过沈延宵的颈侧,让他有些不自在。
直男如魏黎,根本没有察觉沈延宵的不对劲,正好沈延宵正在发怔,手上卸了劲,所以他很轻松地就从沈延宵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
“鼻子好痛……”刚才魏黎的鼻梁直击沈延宵的锁骨,实在是被撞狠了,痛得眼角挤出两滴泪珠来。
他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抱怨沈延宵:“沈同学,你的肩膀怎么这么硬啊。”
此时沈延宵也回过神来,心情复杂地放下空悬的双手,像是掩盖什么似的插进了裤兜里。
“……抱歉。”沈延宵讷讷地说。
魏黎保持着捂住鼻子的姿势,镜片后的双眼微微睁大了一些,非常吃惊的样子,仿佛在用表情说“你居然会道歉啊”。
“不爱听就当我没说。”沈延宵立刻就恢复了毫不客气的说话方式,他拨开魏黎捂住鼻子的手想看看撞得严不严重,“很痛吗?”
“没事,已经没事了。”魏黎笑了笑,“没流鼻血就行。”
肇事猫猫已经逃跑了,没有人计较它的“唐突”。
沈延宵进了车里,透过半降的车窗和魏黎说了声:“走了。”
“还是把车窗关上吧沈同学,今晚有点冷。”魏黎朝他摆摆手,“明天见。”
于是沈延宵就把车窗升了上去,没有说话,但也朝魏黎摆了下手。
回到小区后,沈延宵先把魏黎的两个箱子挪上电梯搬回家里,暂且放置在用来储物的书房,然后和秘书打了个电话。
“明天上午我不去公司了,原定的汇报都挪到下午去,我三点来办公室。”
“好的。”秘书应完声,又有点迟疑地问,“小沈总,那万一要是沈总忽然要查岗的话……”
“就说我上医院挂水去了。”
“明白。”
沈延宵挂了电话,很是烦躁地咂了下嘴。
沈延馥真是完全不放心他,他现在都在子公司做一把手了,沈延馥还动不动玩查岗那一套,弄得他在自己的秘书面前都很没面子。
沈延宵把手机放在插座旁边充电,先从沙发上起身,去厨房觅食。他不想让魏黎久等,今天下午一开完会就直接开着车来澜城一中了,然后去魏黎家又折腾了一会儿,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上。
冰箱的冷冻室里有孟红芬怕他饿死而提前备好的餐,荤素搭配合宜,只需要放微波炉里转一下就能直接开吃,比外卖还要方便。
沈延宵随便拿了一份出来热了吃,饱腹感上来之后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他开了一罐啤酒,窝在沙发里慢慢喝,结果酒才喝了四分之一,人就已经握着易拉罐脑袋一歪,睡着了。
好在这次孟红芬及时叫醒了他,才没有再生病,否则沈延宵刚撒的去医院挂水的谎就要成真了。
“少爷,您怎么在沙发这里睡啊。”孟红芬怕沈延宵手里的啤酒泼了,将易拉罐从他手里拿出来放在茶几上,“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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